“是凶杀案,凶手就是为了杀掉我领导和他的妻子,而抢劫时凶手制造的假象。”
“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我的亲生父母也是如此,被凶手杀害后,又放了火,伪装成他们是自杀身亡。”
“什么?”
知之又重复着:“那天我见到了杀害父母的凶手,他们才不是自杀的,他们也不是自杀的人,都是凶手的阴谋诡计,就像现在这样。凶手的目的是为了杀人,根本不是为了抢钱。”
知之的情绪越发的激动,呼吸不畅导致脸色发白,身体发颤,嘴唇咬到嫣红,近乎流出血来。
他怕她伤到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撬开她的牙关,塞进手指,被知之用力的咬住,疼得他闷哼一声。
“警察会调查出真相的。”
“不是这样的,凶手会跑掉的,他会把自己很好的藏起来。”
江浔稳着她身体,不让她滑下去,细声细语的安抚:“深呼吸,别激动,凶手这一次一定不会逃跑,相信我,好吗?”
知之摇头,一直摇头,但牙齿松开了他的手指,见她牙齿沾了血,连忙检查她的牙齿:“牙痛不痛?”
知之木木地摇头,他说:“张嘴,我看看。”
知之听到指令张开嘴,只有门牙上挂了丝血,牙齿嘴唇都没有受伤。他慢半拍去看自己手指,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其中一只手指还在流血。
他没觉得疼,反而舒口气,搂着知之的那只手,更用力地将人往怀里摁,如愿地听到怀里人的哼唧声。
花园外传来克制的干咳声,江浔看见林枫和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年纪不大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显然没从刚刚目睹的场景中回过神。
林枫早已见怪不怪,坐在距离两人不远不近的石凳上:“例行公事,需要你们两位配合几个重要问题。”
江浔坦然:“您问。”
“你们为什么突然来找李良义?”
“我们在调查周怡的死亡案时,发现凶手小心谨慎,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怀疑这是蓄谋已久,而那场活动从开始便是由赞助商从中牵桥搭线完成,所以我们来找李良义,想要知道赞助商的身份。”
“徐知之作为活动主办方,也不知道赞助商的身份?”
江浔见知之暂时回答不了,帮着完成回答:“据她所言,赞助商一直和李良义联系,没有露过面,还强调过不在活动中做任何赞助露出。”
这么一听,其中的可疑之处,再明显不过。
赞助商说到底占了个商字,赞助了那么多钱,却不要求任何回报,多少沾了点可疑。
林枫点头示意自己会往下查,起身欲走出花园,他身侧的年轻男人没动,直勾勾地看着江浔,嗓音充满难以置信:“你就是嫂子新喜欢的人,让我们老大背上骂名的男人?”
“嗯?”
林枫一巴掌打在年轻男人的脑袋上:“张赞,让你来调查的,不是让你来八卦的。”
张赞捂着脑袋,“嗷”了一声:“干嘛打这么重,我只是不理解,咱老大那么好…”
林枫捂住张赞的嘴手动闭麦,冲着江浔颔首:“我们还要继续走访调查,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会跟进。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家,暂时不要离开本市,后续需要你们随时配合调查。”
“没问题。”
林枫拉着张赞离开花园,知之在江浔身上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趴下去。
江浔将人抱起来,回到车上,将人安置在副驾驶上:“睡一觉,回家了叫你。”
知之的头靠在安全带上:“这个小区安保措施这么严格,上来更是要刷业主卡,小偷不是傻瓜,怎么会放着那么多安保松懈的小区而选择这里呢?一定是杀死周怡的凶手怕李良义暴露他的信息,因此才杀人灭口。”
见知之开口主动说话,江浔积极回应:“凡是做过都会留下痕迹,凶手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不会事无巨细。”
“我们去门卫那里看看登记表吧。”
“凶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江浔又说:“赞助商平常是怎么和你领导联系的?”
“应该是电话联系。”
“那就等警方调查的结果吧。”
知之点头,又沉默了下来,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看样子是累极了。
江浔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开往森林小屋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位置响起了低低又均匀的呼吸声。
江浔叹口气,继续开着车。
“江浔,我姓段。”
“那个失踪多年的段家孩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