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江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你既然一直盯着江浔,那应该知道啊,我也是背江浔救的人,怎么不想着来杀我呢?”
“那是还没轮到你。”
知之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脸,意识到了不对劲,倘若他是一直盯着江浔的那个人,就该知道她不是预谋自杀的人,并不可能存在于“猎杀”的名单中。
男人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就该先把你杀掉,你是个大麻烦!那么完美的计划,居然被你破坏了!”
知之忽然笑了,再次走上前,蹲在他面前,拽住他的头发,让男人的头擡了起来,对着一边脸高高肿起的男人拍了一张照,收回了手机。
“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浑浊的气息险些扑到她的脸上,声音断断续续的低迷:“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说。”
“是…”
“大点声!大脑没有开发好,喉管也还没有吗?”
男人的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听不清楚,她只得忍着那呼吸声,低下头去听,终于听清楚了一些:“贱人,你真该死!”
银光一闪而过,她听见远处程礼恐惧的叫声。知之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纵是她闪躲的飞快,仍是被刀刃划破了脖颈,痛感延迟几秒到达,有血从皎白的皮肤中流了出来,她将手中的头用力地摁向了泥土中。
知之从地上站起身,手捂在流血的脖颈处,好在伤口不深,只是脖子的皮肤本就偏薄,血管又旺盛,一个不小心就会血管大爆炸。
程礼脸色刷白,拉住她要检查:“有没有事?”
“没事。”知之甩开他的手:“人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
程礼又凑过来,他的力气不小,攥得她手腕发疼,声音有点急躁,还夹着颤音:“让我看看。”
知之干脆松开了手,把伤口大大方方展示给他看:“有什么好看的,真有事的话,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程礼确定人真的没事,才不舍的放手,转而用力的拷住了男人。他的的确确没想到凶手会狗急跳墙到这种程度,会对知之下手。如果不是知之练过,后果他都不敢想。后背上的薄汗还没有完全消退,风吹过来的时候,脊骨都是疼的。
比起不能和她在一起,他更怕的是永久的失去她,而偏偏,她选择了和一个随时会给她带来危险的人站在了一起。
知之在药店买了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又到后街买了两杯热可可,重新回到了刑警队楼下。不消片刻,江浔从楼里走了出来。
知之推开车门朝着他用力地挥手:“这里。”
江浔本带着一丝倦意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全然消失:“怎么没有回家?”
“我回去又过来的。”知之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举起了那杯热可可:“我还准备了这个。”
走得近些,江浔还是看见了她脖子上贴着的大创可贴:“脖子受伤了?”
“被晾衣架不小心刮了一下。”
江浔不疑有他,上了车后,知之告诉他凶手已经被抓住了,顺带着把照片递给了他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浔难得在一张肿得面目全非的脸上,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见过,孟军,之前在森林违法伐木,被我送进去了几年。”
“这种人应该不在少数吧?”
江浔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早前管制不严格,除了伐木,还会有狩猎。”
知之突然就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江浔死了。孟军没有说出口的话,大概就是这群对江浔有意见的人组成了一个报复小队,没了个孟军,还有李军杨军赵军。
如此说来,江浔的确是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不过这样倒也好,只是孟军这种货色,还是可以应付,别像电视剧里那样,有什么幕后操作的大BOSS就好。毕竟比起蠢笨的对手,躲在暗地里看不见的黑手才是可怖的。
就像现在躲在她手机里,时刻窥探着她的那位。
太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