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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棋(1 / 2)

暗棋

入夜

已是深夜,周围一片寂静,自秋末,天气开始逐渐清凉。

一道人影从房内走出,步伐坚定的走向正在湖畔饮水的那匹毛油体健的黑马。

因为离得太远,听不清对方在拍了两下马匹后对着它低语了一句什么,在即将翻身上马的时候,那人被后方的呼唤声叫住。

月儿

暮月停顿在那,缓慢转过身面对呼唤她的人,什么都没说。

待她转过来后,阿林爹和白霆儒才看清她一席夜行装,脸上带着睚眦面具,玉灵儿落在她的肩头,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凝望过来。

你要去哪?阿林爹蹙眉疑惑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暮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微缩蜷起的手指证明她有听到刚刚的问话。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白霆儒关心道。

暮月已经自褚淮川死后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后什么都不说,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她吃饭就吃饭,让她休息,她就那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话的可怕,也不听话的可怕。

暮月面具后的眸子缓缓垂下望向白霆儒重伤未愈的腹部,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他陪同的提议。

月儿,我们跟你一样难过,而且也很担心你,如果你不说要做什么,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要报仇。暮月的声音伴着微微的沙哑响起时是比以往都要冷清的温度。

白霆儒和阿林爹听到后呆愣在了原地,随后对看一眼。

不行太危险了,你的伤也没有完全好。你要报仇我不拦你,但要等你的伤好全了,我跟你一起去杀了他们。阿林爹急忙向前拉住她:跟我回去。

暮月摇头拽停对方,却没有冒然挣脱阿林爹的手: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您放心,不危险,我保证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只是要去见一个人,有些事我无论如何都要问清。

看出二人的疑惑和担心,她又补充:我一定会回来,回来给淮川报仇。给阿爸阿妈报仇,给我的族人报仇,替舅舅报仇,一定。

看着她这么坚定,也知道在报仇以前她不会冒然让自己丢掉性命,阿林爹双眼一沉,咬了咬牙:你要去见谁?

当暮月报出那个名字后,阿林爹和白霆儒的双眼逐渐放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夜风下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临近部落的时候,那声音逐渐放缓,直到完全消失…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晚归的主人刚把门一打开只是刚刚进屋,那人就忽然警惕的拔出佩刀望向屋内深处:谁?!

迅速打开灯,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面带睚眦面具的人缓慢转身:是我,她擡手摘

那人面色一沉,眸光黯了黯,不多时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竟真垂着头收回了佩刀。

凌晨时分,马蹄声才终于在雪鸳湖附近响起。

暮月隔着很远就看到了在门外塌上坐等了一夜的二人。

看到她平安回来了,两人这才放下心。

上前帮忙把银爵牵去房后休息,又喂了点肉干给玉灵儿就随便它去院门口休息了。

回到屋里时,阿林爹刚好煮好姜茶水递给她一碗:累了吧,喝完你先休息,等明天睡醒了咱们再说。

暮月抿了抿唇,到底乖巧的点头应了。

翌日

果然如你猜测的,他是暗棋?

白霆儒原本就伤势较重,昨夜又因为担心暮月跟着阿林爹深夜坐在屋外等了好久,今天就被阿林爹勒令老实在床上养病了。三人的商讨自然也只能在他的病床前进行了。

嗯,但他既不属于我们也不属于阿尔泰。他更像是一个自愿入局为棋的人。

听到这,阿林爹和白霆儒还是觉得有点发懵,虽然昨晚暮月已经跟对方确认过了应该没错,但他们还是怎么也想不通,索图鲁为什么会愿意做枚暗棋。

但就像暮月昨夜说的,只有她的怀疑是真的,很多他们认为迷茫又蹊跷的事,才突然合理了。

例如以索图鲁的身手,在当年手下人占了绝对优势的时候怎么会没能真的杀了蒙克,如果说那一刀是他的疏忽是蒙克命不该绝,那最后补上的那一脚又是为何?怎么看都有点像是给人一缕机会,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尤其是最后居然没有带人下去确认蒙克的尸首,这是那时最诡异的地方。索图鲁虽然平时看起来没有头脑,但从他办事的执着程度就不难知道,他若真想办一件事,不会在没完全确认的时候就退让。别说不确认尸首,以他的惯有作风说他还会再插尸首几刀才对。

只不过因为索图鲁深得阿尔泰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