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爹瞪向上首:你问这些做什么?!
暮月伸手拉了拉阿林爹衣袖,安抚他自己会看着办。阿林爹才愤愤的坐了回去:你不必在意他说的,有什么事有我,他不敢拿你怎样。
花满楼不怒反笑,促狭:终于也有人能管得了你了。
阿林爹听到他的调侃,重重的哼了一声瞪了回去。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活该你被徒弟气。
花满楼:啧……
暮月想了想,方起身作揖:还请花老见谅,大仇未曾得报,暮月不愿向任何人透漏毒方。
花满楼听后,内心停留在大仇未曾得报几个字上不免有些唏嘘。
他跟林淮安和暮渊也算是年少相识,虽然林淮安总会以老毒物调侃自己,但他们三个也算惺惺相惜。
当年暮渊发生意外时他正在外方游历,待他听闻噩耗时,早就是事情过去将近一个月的以后了。
他至今仍记得,在酒楼听闻隔壁桌客人唏嘘说起此事时他正悠哉的抿着小酒,一时间酒杯从指尖滑落,酒水顺着桌面滴答而下…他难以置信的呆愣了很久,反应过来时慌忙狼狈的走到隔壁桌抓着那人衣领想要问清…
后来听闻阿尔泰四处寻找暮渊家孤女未果时,他也悄然松了口气,只希望那孩子有幸被好心人所救可以活下去。
直到多年后在外面的一次偶然机会让他得知了原来那孩子竟是在林淮安身边。心中那块石头也才终于放下了。
很难想象,当年跟自己一样在外游历的林淮安要用多少心血才能救出这孩子,还把她养这么大了…
脸上的笑容未见有一丝变化,反而更加柔声宽慰:无妨,我也只是好奇,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暮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虽然晚辈不能现在就告诉您,但等以后一定事无巨细的奉上毒方。那毒确有两种解法。
这话一出,花满楼的好奇瞬间更大了。
煌纤胤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变化,连带着他手中的蛇也擡头望了望他。
花满楼缓声疑惑:你是说…你虽然不愿意告诉我你那毒药的药方,却愿意告诉我解毒的方法?
其他人听后亦是不可思议的望向暮月,就连一旁全程看似浅淡的胤修寒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看向了她。
暮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眸子几不可查的瞟了眼某处:虽然不能都说,但说其中一种倒是无妨。
花满楼来了兴致:且说来听听。
话落,清柔悦耳的声音响起煌纤胤长老的心头血亦可解此毒。
噗!~
随着暮月话音刚落,正好刚喝了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白霆陌,没忍住直接喷出来了…
煌纤胤目光骤然一凝…
光是血都不行,还是心头血…
缠绕在臂膀上的蛇似乎也听懂了暮月的话一般,她说完后就瞬间转头看向煌纤胤愣住了。
花满楼一时间感觉心情相较于刚刚…舒畅了很多呢~
他脸上堆满笑意的望向爱徒,竟有点餍足的味道缓缓而升。
煌纤胤看着暮月双眼一眯,佯装凶狠: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没记错的话还是他提醒她去玄机森林。也是他给了她能拿到那小子的毒液机会,虽然是误打误撞,但那也不能抹杀他的功劳,怎么这小丫头转头就把自己卖了呢。
换来了花满楼毫不留情的照着他后脑勺就扇了一巴掌。
暮月不好意思道:正是因为不会那么做,所以才敢说出来。
煌纤胤是药人,但他的血并不是能治疗别人,只会让别人致死。
他的血液含有巨毒,也因此百毒不侵。
用他的心头血能解的毒,想来用的也是以毒攻毒的疗法,但这也说明,暮月那毒十分不简单,不然即便一般人中了毒,别说是心头血,即便是碰了他的血,那也只会让对方提前一命呜呼。
他的血从来不是药,是催命符。
坐在上首的明煌听到这里,用他一惯严肃的脸,促狭煌纤胤:心头血,你给不给?
煌纤胤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咬着后槽牙恶声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阿尔泰必死。
其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