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不在家吧
应该不能,她很少出门。
好像真没人,我们要不要去附近找找?
几个人边叩门边七嘴八舌的揣测着。
突然,面前的门开了。
女人一袭黑袍,眉眼如画,羽玉眉下是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圆圆的乌亮的深不见底,中分的长发乌黑垂直着散落在肩颈两侧,脸上看不出情绪,她望着一时呆愣在原地的几人,朱唇轻启有事?
噩梦惊醒后她听清了有人叩门的声音,来人并没有呼唤她,所以她料定来者并不是自己熟识的屈指可数的那几位。
不管怎样,以叩门的声响和频率,可知屋外人并没打算给她过多揣测来人是谁的时间。
望着床对面的壁炉她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起身简单换了件衣服并用帕子擦了擦脸。重新简单打理了下头发,随即走出卧室来到门口,开门面对屋外的一切。
想拜托你医一个人白霆陌上前道。
生病的什么人?女人问道。
他是我大哥,出海时发生了点意外,胳膊被船桨和鱼钩伤到,哦,还淋了雨,一直发热昏迷。白霆陌简明要骇的一口气说完了此刻的境遇。
你们是谁?一般人不可能会找得到这里,更不会找得到她才对。
我们是沧海部落的,我叫白霆陌,受伤的是我大哥白霆儒。白霆陌焦急且不悦的皱了皱眉,显然对女人的问询已经非常不耐烦。
…进来吧秀眉微蹙,余光望了眼还处于昏迷状态正被几人擡来的人。
沧海…白家…脑海划到了一位极具威严但也慈爱的长者,正是沧海部落的族长白湛。
又看了眼被擡进来的男人,他就是白霆儒…
现在看来人是回来了,虽然带着伤。
想到前段时间是有听说这次白老族长的亲孙出海多日却一直未在原定日期归来。沧海部落的人都十分担忧。
简单观察了白霆儒的伤口后,女人不觉皱起了眉。
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白霆陌焦急问道。
他高烧昏迷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
来的太晚了,发烧主要是伤口感染引起的,他身体底子不错才能扛到现在,我只能尽力给他治,但不保证能好,主要还是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扛过来了。伤口已经发炎,人昏迷多日还一直高烧不退,唯一庆幸的是伤到他的船桨鱼钩上都没有锈迹渗入不然人早没了。
什么叫不保证能好?你到底会不会治?白霆陌听后顿时暴躁起来,他此刻已经后悔听阿爷的话了,他就不该带着人把病重的大哥擡来让这个女人医。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大家不是没听说过,早知她果真如传言一般是这样的,当时就该派人寻遍周围去找阿林爹回来。再不济他也可以赶去神农部落求他们族长医治,就是背,他也会拼死把大哥背过去,无论怎样都不至于现在这样跟这个疯女人浪费时间。
我会治,但他能不能好我不能保证。女人坚定重复。
知道对方是白老族长的后人,她已经尽量克制保持客气了,换做别人,此刻对方已经被自己骂出门去坚决不可能治疗。
你把人命当儿戏吗?!你如果不会治就不要夸下海口,不过是个巫女的后代,你也是充其量就是个巫医,摆什么架子。此刻白霆陌他后悔到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难以想象如果让面前的女人医治,是否还能有机会见到大哥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可能再也…不行,绝对不行,更甚至的他不敢想象,他已经失去了阿妈失去了阿爸,绝对不能再失去大哥,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