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予取予求(2 / 2)

他握住她腰肢往怀中一带,沉声道:“袁九郎如此不解风情,看来我要费些力气,教一教你了。”

柳溪亭弯腰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梅映雪心神一凛,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柳溪亭步履平稳地穿过正堂,跨过冰裂纹地罩,走进西暗间的内寝,把人放在架子床上。

梅映雪一口气尚未喘匀,眼前的人影顷刻间压下来,吓得她再次屏住呼吸。

眼前的昂藏身躯宛若一座大山,将她整个人都笼在底下。

他肩背宽厚,手臂遒劲粗壮,要压制她不费吹灰之力,两相对比,更显得她瘦弱娇小。

她的双手慌张地抵在他胸膛上,怎么推都无济于事,根本推不动。

柳溪亭垂眼看她雪白的右肩上,上回在齐州,他留下的齿印还在,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疤痕。

小娘子皮肉细嫩地好似白玉无瑕,肩头更是圆润光洁,只有这道齿痕很突兀。

“小娘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搓着齿痕,提醒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如何能忘?锥心刺骨之痛犹在,提醒她在别院被咬这一口时,柳溪亭的警告过:小惩大戒,记住——以后别再跟我耍心机,否则别怪我不懂惜香惜玉。

她后来还是违背了他的警告,不仅逃了,还是在他设宴为她庆贺生辰时。

梅映雪自知此劫难逃,咬咬唇瓣,认命地放下手臂,不再挣扎。

刺啦一声,她仅剩的衣服被他扯坏,扬手丢下床去。软软的布料在半空里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无声坠地。

梅映雪转开脸,闭着眼睛也挡不住泪水汹涌,她来东京,原本是带着满腔希望,投奔一个圆满的人生。人算不如天算,她最终还是落在他掌中,再无回头路。

“入了我的眼,迟早还会回到我的掌心里。”

她听到柳溪亭在耳边如恶魔低语,接着脸被他硬掐着转回去,他凶狠地吻下来,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唇上又麻又痛,他的动作有些野蛮,腰肢也被他捏得疼痛难忍,她挣扎着错开脸,气喘吁吁道:“好痛……你轻些……”

“痛就忍着,你自找的!”

她皮肤白皙,力气稍重些,便会留下红色的印记,不多时已经斑斑驳驳。

忽然有一种被器物凿穿的钝痛漫延上来,她本能地弓起腰,却被他紧紧地握住腰肢,固定在那里。

疼痛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透不过气,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喉中只发出极度痛苦,断断续续的模糊气音。

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从未有过如此疼痛难耐的感觉,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留下两道清澈的水痕。

身量悬殊太大,她接纳的艰难,柳溪亭也觉得不好受,遒劲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背上也热出了汗水。

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抱里颤栗,心里觉得圆满了,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她终归还是他的。

他低头含住的她的唇瓣,手臂从她身子底下穿过去,将她牢牢地困在怀抱里。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⑴。

柳溪亭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想到她在望湖楼决然离去,以及偎依在袁岫峰身边时,亲昵的笑容,心头又恨地冒火。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才觉得快意,随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道:“收起你的眼泪,我再也不会对你心软了!”

无论是她细碎的哭泣还是软下来的身体,都催化出他体内的破坏欲。像折起一枝柳条,又像揉皱一束白绢,她无力反抗,由着他予取予求。

他克制着才没有更狠地折腾她,但是现在的痛苦也足够她记住,弃他而去的下场!

她的眼晴又肿了,眼泪打湿了枕头和发丝,直到她哭不出来,迷迷糊糊地半晕半醒。

柳溪亭披衣起来的时候,她捂着肚子慢慢转向里侧,蜷缩成小小一团,身上红痕宛然。

她一直闭着眼睛,面容惨白,呼吸微弱。

看她似乎很难受,柳溪亭先去冲洗,回来时端了一盆温水,用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身子,然后去柜中取来新的寝衣帮她穿上。

连褥子都麻利地换了新的,让她睡在上边能舒服些。

收拾房间,铺床叠被的事难不住他。以前独来独往惯了,很多事都是自己动手。

至于仆役们,都是新买来的,为的是侍奉她。

他忙碌了不足两刻,就将她安置妥当,期间她也没睁眼,昏昏沉沉丁点儿反抗都没有。

外边响起了子时的梆子声,他打了个呵欠,另盖一床被子,睡在床榻外侧。

半梦半醒间,听见她似乎在说梦话,擡手在她腰侧轻轻拍了两下,她安静下来,他才翻个身继续睡。

直至鸡鸣五鼓,到了习惯晨起的时辰,柳溪亭睁开眼睛,先往里侧看。

她还是像昨夜入睡前的姿势,侧身朝里蜷缩着。被子搭至腰间,勾勒出柔软的弧度。

肖想了许久的人,睡在身侧,柳溪亭觉得心安,转身把手搭在她腰上,慢慢滑下去,想寻她的手握一握。掌下的触感,有些热烫,还有细微的战栗。

他有些意外,在她手上握了一把,发觉是真的烫。

把她转回来,她的双眼紧紧闭着,清秀的远山眉也皱成一团,脸颊上红得异常,原本红艳艳的唇瓣却变得苍白干燥。

摸到她的额头滚烫,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