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遐征放下手中公务,决意亲自前去跟踪葛海。
然而,经过一番观察,发现葛海并没有太多疏漏可供利用。
正纠结间,他突然发现身旁有一群儿童,正在嬉笑打闹,似是在玩捉拿犯人的游戏。
一群孩子们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男孩,那男孩脸上涂着几道泥土,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欺负另一个身材瘦小孩童,嘴中喊道:“哈哈,今日落到我手里,你可逃不掉拉!”
另一人则挺直胸膛,前去阻拦,口中念念有词,奶声奶气说道:“我乃飞羽军宁烟,正义凛然,打抱不平,誓要除尽天下恶人!”
陆遐征听闻,心中不免惊叹道:宁烟名声竟然如此之大,连街头玩耍稚童都知道他名字。
那“恶徒”冷笑道:“你算什么,还敢自称飞羽军?”他一把抓住“宁烟”身子,如同丢弃破布般地扔出,然后双手掐腰,发出狂傲笑声。
“就这点本事,还想当英雄?哈哈哈!”
“宁烟”被摔得鼻青脸肿,痛得直哭。他擡手抹去泪水,小手上泥土在脸庞留下一道道痕迹。
陆遐征趁葛海不在附近,悄然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宁烟”脸颊,为他拭去泪水,安抚道:“没事的,在我眼里,你可以成为英雄。”
“宁烟”听后,停止哭泣,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擡起头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他,稚嫩声音问道:“真的吗?”
时光匆匆,一日过去,葛海顺利完成检查工作,并未发生任何意外。他回到城中,向陆遐征汇报说:“今日并无异常,一切安然无恙。”
他坐在大堂之中,不禁心头火起,怒斥道:“满口胡言,你这差是怎么当的?这么大事情都没发现,好在有人及时通报,否则不知道会酿成何等大祸。”
葛海愣住了,惊疑不定地问道:“什么?出了什么事?我可是将神树四周查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任何异动。”
陆遐征面色阴沉,冷冷说道:“那是你自己检查不细,怎能将罪责推脱到他人身上?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半月楼以及整个大桢国一直停滞不前,就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不知进取之人人,阻挠整个大桢国前进!犯罪者该杀,你们这种不思进取、固步自封之人也有罪!”
葛海匍匐于地,连连叩首,颤颤巍巍道:“太尉,我实不知您是何意。”
陆遐征一声怒吼:“来人,传证人上来!”
应声而上是一名衣衫褴褛瘦弱男孩,头发杂乱如麻,双眸迷离。正是昨日孩童游戏时,扮演宁烟之人。
他被人引到陆遐征和葛海中间,手中握着一颗闪烁异样光芒的神奇果子。
葛海瞠目结舌,指着那颗果子惊恐道:“这……这恶贼,你是怎样拿到这个果子的?”
稚童一脸真诚,用稚嫩声音说道:“这是一位叫葛海的爷爷给我的,让我暂时保管起来,以后交还给他。”
葛河登时变了脸色,道:“你……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的小子拿下!”
陆遐征手一挥,厉声制止道:“看谁敢在我面前把他拿下!葛海,你真是无法无天,干了坏事还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他转向小男孩,问道:“这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可曾认得这此人面貌?”
小童认真回道:“当时夜色深沉,未能瞧得清楚,只闻其声带沙哑,体态稍显丰腴,遥遥观之,似与这位老爷爷略有相似之处。”
陆遐征目光如炬,直视葛海而问:“你现在还有何言可辩?”
葛海支支吾吾,言语含糊,显然已惊慌失措。
陆遐征不依不挠,追问道:“我原以为你只是疏于职守,放任小童去接近神树。此虽有过,但罪不至死。如今看来,你竟然大逆不道,想要窃取瑞果!”
葛海满腹委屈,道:“太尉大人,岂有此理,我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陆遐征却是不以为然,下令道:“在瑞果诱惑面前,无数人都会犯傻,你借职务之便,铤而走险,实在罪加一等。来人,把他押到大牢里去。”
葛海挣扎反抗,可是无济于事,只得任由身边之人将他拉入大牢。
他起初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冤,为自己辩解,但随即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别人陷害,便怒骂道:“狗东西,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早晚会遭报应!”
陆遐征眉头紧皱,显得有些不耐烦,说道:“扰乱公堂,来人,把他嘴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