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有些紧张,上次在病房里,她抓着不放,把他弄的一身狼狈,他很是无可奈何,“阿言,真的不行……”
言理不肯放他,威胁着,“不行不行,你再说一句不行试试!”
他看着她,气势很弱,但仍然说,“真的不行……”
言理打他两下,推他,“不行拉倒,我找别人。”
他将人按回去,冷着脸,“那更不行。”
言理两腿圈着他的腰,整个人像只考拉似的缠着他,笑嘻嘻的,看起来恶劣又可爱。
司屿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女孩,还是个在恋爱中的小女孩,反复无常的脾气,总把他弄的无可奈何。
他低头亲亲她,“再等一阵子稳定些,我怕控制不住,弄伤你……”
言理还是缠着他不放,“已经稳定了……”
司屿心都软了,鼻息沉沉地抱着她,“这么想我?”
她也不否认,手指尖在他额头和鼻梁游走描绘,用一种粘稠的眼神不住地勾他,引他。
司屿哪里忍得住,他都要疯了。
他低头用力吻她,两人缠在一起,像是不允许他们之间还有一丝空气隔阂。
浅尝了一回,司屿搂着她,再不许她乱来了。
他平息着心跳,闭着眼,和她感受着彼此残留的余温。
言理侧身趴在他胸口,擡头看着他。
臭小子,算他运气好,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真是他的。
言理看着他那张已经无比熟悉,再看却依然惊艳的脸,已经能想象得到,这两个孩子会有多好看了。
不过这个结果,她并不想告诉他,最起码现在不想。
她怕他不再安于现状,他要是太激进地催促逼迫她,她只怕自己会受到他的影响。
再想保持冷静就难了。
……
言理这天又回了趟言家。
最近言父在换新药治疗,效果很是不错,看护说,他口齿清楚了一点,可以表达了。
言理回家看他,没想到在院子里看见了冼佳月的车。
她若无其事地进了屋,看见冼佳月围着言父,哭哭啼啼地哀求着什么。
看见言理进来了,冼佳月目露仇恨地站起身,等看到她微凸的小腹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言理坐在沙发上,舒服地靠着,朝着冼佳月一笑,“怎么不见冼姨一起回来?”
冼佳月脸色一沉,言理才恍然,“瞧我这记性,忘了冼姨刚闹出一些不方便再出门的事。”
无视冼佳月咬牙切齿的样子,言理看了眼言父,“怎么样,听看护说你身体好了一些,今天带你出门转转?”
言父看着她,缓慢地说,“不去——月,留下。”
冼佳月马上走到言父身旁,扶着他的手臂。
言理无所谓地挑了挑嘴角,起身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你按时吃药,好好养着。”
她刚走出门,冼佳月就从后面追出来了,有些激愤地问,“言理,你怀孕了?你竟然能怀孕!”
言理今天穿的是针织套裙,比较随身,她小腹已经明显凸起了,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丰腴的体态。
言理捧着肚子,笑着看着冼佳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惊讶干什么。”
冼佳月脸色一阵发青,仿佛收到了巨大的打击,喃喃地,“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言理淡笑着,“世事无常呀,我也没想到我会怀孕,更没想到,你的好弟弟被追债的打断了腿再也站不起来了,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