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肇行从后面覆着她,咬牙切齿的,眼球布满血丝,他是真的想趁机弄死她,几度大手都绕过去,落在她喉咙处,虎口收紧,再紧一点,就能把她脖子掐断。
言理在汹涌的狂风骤雨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筋骨都被碾碎了,再没有力气支撑。
她跟应肇行在一起这些年,他没有这样发疯地对待过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折磨死了,她想骂他,想咬他,却被死死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她昏死过去,再不知道后面的事。
她醒来时外面黑了,她艰难地爬起来,应肇行已经没在了,她穿好衣服,去捡了手机试着打开。
屏幕碎了,没反应,她将卡取出来,步伐踉跄地下了楼。
家里没人敢出来,一个佣人都看不见。
言理坚持着回到车上,没有休息立刻就开车走了。
她找地方买了个新手机,将卡换上了。
大哥言放给她留言,问她人哪里去了。
她故作无事地跟大哥回信,说跑出去玩了。
她今天跟应肇行要谈离婚的事,没敢跟大哥说,他要是跟着来,只有打架的份,根本不可能好好谈。
她也没有敢回家去,她拉开车上的镜子看了看,她根本就没有人样了,脸上被捂出个发紫的手印,她都不用打开衣服看,都知道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
她喝口水,沉了口气,打电话给律师。
律师倒是接了,但是直接说,“对不起言小姐,这个案子我不能再接了。”
言理一滞,“为什么?代理费我可以再多付给你一些。”
她找的是城中最负盛名的离婚律师,很多名人打离婚官司都是他接手的。
律师也没有遮遮掩掩,“言小姐,应肇行跟我们律所的主任有很多业务来往,他向我们主任施压,我不得不拒绝你的委托。”
挂了电话,言理气得骂了声。
坐了好久,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拿了电话,打给应肇行。
他没接,她就一直打。
打到十几遍的时候,他接了。
言理怒从中来,骂着,“应肇行,你他妈变态,你跟冼佳月那么难舍难分,要离婚你凭什么拖着不同意!”
应肇行不理她,挂断。
言理又打,又打了几遍,他才接。
她还是禁不住骂,“你少给我使绊子!你同不同意离婚,我现在在警局门口!你不同意,我马上进去,报警说你强奸!”
他在那头倒是低低嘲笑了一声,说,“去吧。”
他并不在意她的威胁,她的任何伎俩对他而言都没有威慑力。
言理咬咬牙,正要打开车门,他在那头轻飘飘地说,“你爸在X国跟冼姨结婚的存证,我拿到手了,不知道现在拿出来,对你哥影响大不大。”
言理喉咙一堵,“应肇行,你要插手这件事,别怪我跟你撕破最后一点脸面。”
他嗓音平平,“我不打算插手,言理,只要你别逼我。”
“是谁在逼谁!”言理有些失控地嚷,“是你在逼我,应肇行,你出尔反尔,你在答应我之后还去找冼佳月,我不能再忍你跟她睡完又来碰我!我现在都恶心的想吐!”
那头的应肇行静默了许久,淡淡开口,“那天的事是你小题大做,我找冼佳月没做你以为的那些事。”
“我他妈的信你我就是彻头彻尾的活王八!”
“随便你。”应肇行不会解释更多,“这场闹剧到此为止,言理,你哥这阵子违规操作资本,我手里头有的是证据够送他进去。你做应太太,我可以保他,你也可以继续闹,后果自己承担。”
言理还想骂,可是他立刻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