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肇行的眼里，他不认为司屿这种年轻的，毫无名气的新人，值得他去认真看一眼，甚至是配成为他的对手。
被无视，没有比这更大的羞辱。
正坐着，里面来人叫司屿进去。
梅姐看着他起身走进去了，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紧张都没有，眼神透出坚韧和锐气。
……
言理这天和人谈事，结束后是晚上了。
她喝了一点酒，处在醉与没醉之间。
应肇行出差去了，要走一阵子才回来。
她坐在车里，正想叫个人来送自己，手机滑了一圈，忽然看到了小狗的名字。
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她想起梅姐之前发给她的一段，司屿试镜时的影片——
他戴着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发梳得利落成熟，外表斯文温和。
他拿着手术刀，悠然纯熟地用锋利地刀划过道具假人的胸膛。
他好似真的在享受，温和之下藏满了嗜血的残酷，那神色完全是个变态。
就是他那个擡头一笑的神态，征服了导演，当时就被定下来，那个角色是他的。
言理想起他那衣冠禽兽似的样子，突然一股酸胀的感觉涌出来，有些亟待被填满的空虚出现，电话拨了过去。
司屿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接起来，有些紧张地叫她，“姐姐？”
言理从储物盒摸出烟盒，点了一根，问他，“之前梅姐不是叫你去考驾照，考下来没有？”
“考下来了。”
言理咬着烟，眯着眼说，“那你过来一趟，地址发给你。”
……
司屿半个小时后赶到。
他看到了言理的车，拉开车门，言理歪在副驾驶，指了指驾驶席，“送我回家。”
司屿闻到车里有酒味和烟味，看到她脸色泛红，慵懒地歪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他呼吸抽紧的风情。
他收回注意力，开动了车子。
她也没说她住哪，司屿一边开，一边问，“要怎么走，姐姐？”
言理歪在那儿合着眼，好像要睡着了。
司屿反正也不急着把她送回去，在街上随便地开，想着多绕一会儿，多跟她相处一会更好。
他兜圈子，她也不管。
绕了一圈，他将车停下来，言理掀开眼皮看了下，竟然是到了他的公寓楼下。
言理挑眉，嗓音沙沙地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她那样说话，司屿的喉头已经紧的难受，看着她，“要不要，要不要上来坐坐？”
言理笑了下，凑过去，勾了勾他的下巴，眼底闪动着醉意的迷离光芒，“上去做什么呀？”
她的手指往下，刮过他本就不安滚动的喉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已经说不出话了，浑身汹涌的血液都涌到脸上。
他放软了姿态，看着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