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深的大师,对方拿到应肇行的生辰八字,说了句,“六亲缘薄。”
应母知道儿子的性格冷漠,他对人其实不会太亲近。
哪怕是别人都说他疼冼佳月,应母却知道,他并没有多爱那个女人。
当初在婚事上,他明明跟冼佳月有关系在先,联姻时,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冼佳月这种话。
他根本就不喜欢,也不在意。
他只是一种男人的,傲慢的掌控欲在作祟,他想要就要,不想要的那天,毫不留恋就丢弃。
说白了,太顺,太傲,不狠狠栽个跟头痛一痛,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什么。
——
公寓里。
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指尖泛白。
司屿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眼底的水光像被骤雨打过,朦胧又涣散。
长指在他背上抓了抓,嗓音沙沙的埋怨,“越来越混账……”
司屿咬她耳垂,“不喜欢吗?”
她心跳的仍然很快,抵着他肩头说不出话。
好久,他将人收到怀里,并肩躺着。
言理合着眼,由着他摆弄她的手指,她倦倦地问,“梅姐给你看了剧本没有?有什么想法。”
司屿枕着胳膊,“我想演那个杀手。”
言理哭笑不得的,“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认真的。”司屿翻过来,趴在她旁边,“我喜欢那个角色,表面上文质彬彬的高校老师,背地里握着手术刀将害死他家人的仇人解剖掉——你不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意思吗?”
“停,停。”言理擡手,掐他的脸,“老天给你这么帅的一张脸,是让你做优质偶像,你不演男主角,最起码也要演一些正派人物,你不是演太监就是演变态,你怎么回事?”
言理往下捏住他,“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他笑了下,“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凑过来拱她,“好不好么,我就喜欢那个角色,我不在乎什么男主角,我就想演这种有意思的角色。”
“你不能再演反派,会影响观众对你的印象。”
说不动她了,司屿趴在枕头上,耷拉着眉眼,好像只被丢掉的小狗。
言理也不理他,平时太纵容他了,任性妄为,事业本来就要公司规划的,他一个新人,哪来的那么多自己的想法。
她合着眼不理他了,司屿知道她不高兴了。
言理听见他起身去开抽屉,窸窸窣窣地拿了东西出来。
她没搭理,他将一个东西凑过来,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讨好着,“别不理我好不好,姐姐,看看我送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做了很久的……”
言理被他蹭烦了,掀开眼皮看了眼。
他手里拿着个木雕的小人,虽然有点抽象,但是她一眼认出,那是她。
司屿拿着那个小人在她眼前晃着,“姐姐,生日快乐,我知道你就快过生日了,我雕了几个月的。”
他拿出一根手指,亮出侧面的疤给她看,“差点削断了手指。”
言理拿过那个小人,往他头上敲了下,“太丑了,我有这么丑吗。”
他看她没嫌弃,还拿着那个小人来回地瞧。
他手一动,一颗硕大的钻石项链从他指尖垂在小人的脖子上。
纵是见惯了珠宝的言理也有些吃惊,“疯了是不是?你把片酬花光了吗?”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我要尽所能送你最好的,姐姐,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