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拎了拎婆婆给她的那一大兜子的药材，“补肾的，待会儿分你一半。”
言放呸呸两声，“我才不要，我好的很。”
言理笑起来，很是轻松。
……
司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未消的汗意。
他将手里带来的宵夜放在桌上，边脱衣往浴室跑，边说，“姐姐，我带了晚饭来，你饿了就先吃一些。”
他打球打到一半，言放来找，他只好丢下那一边跟着过来了。
路上肚子太饿，临时下车买了点吃的，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估摸着多买了几样。
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小吃摊的东西，不会那么讲究干净。
他冲了个澡出来，看到她下地来了，坐在卧室边的桌旁，在吃他带来的宵夜。
酸甜汁从她唇角落下来，她用舌尖舔了下，像一只狡黠的，慵懒的猫。
他们学校附近有个小吃街，铁板的鸡架和鸡叉骨烤到焦香，撒上烧烤料刷上酸甜汁，到饭点排队排的老长。
他看她没嫌弃，好像还吃的津津有味在嗦手指，他在她身旁坐下来，献宝似的，“姐姐，尝尝这个小馄饨。”
她手上拿着吃的，他拿小勺子，舀了个馄饨送到她嘴边。
言理含住吃了，味道还真是不错，她都忘了上次吃这种有烟火气的小小摊子是几时的事了。
她侧头看着他。“脚踝好了？”
“好多了。”
“没好利索就打球？不怕留病根？”
她啃着骨头，双眸落在他脸上。
司屿忽然觉得她眼神是冷的，问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责问，他以为她是真生气了，支吾了一下，说，“不会耽误的……”
他稍微一紧张就会全身都红了，贴在她身旁，隔着双方的衣料，都能感觉到正传来热度。
言理几乎贴着他笔尖，逼问，“不耽误什么？”
司屿大掌轻扶了下她的腰，有些难以开口的窘迫，“姐姐……”
在求她别再明知故问了似的。
言理忽然觉得，小狗也是有小狗的好处的，那一声姐姐叫的，她心里的恶劣都勾出来了。
她丢了手里的吃的，手臂擡起搭在他肩膀上，拿过食物的那只手指沾染了糖醋汁，她在他嘴边游动了下，探进了去。
她眯着眼对他说，“腿伤了使不上力，我就换人。”
她明显感觉他胸膛紧绷了一下，他卷走她手指上的糖醋汁，乱起来的鼻息，喷在她手背上。
他沉默承受了半天，突然间抱着她站起来，为了证明他没有受到影响似的，飓风一般地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