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仍是说,“去看看医生,你这样不行。”
应绪凛将他用力地推开了,关了门,将人关在外面。
他头痛的紧,在卧室里转了两圈,他妈的太荒谬了,宋泊简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他幻想出来的?
怎么他妈的说出口的。
他去一旁拉开抽屉,摸索到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他在跟她去逛集市的时候,买给她的项链。
不算便宜的,可是她走的时候没有拿。
她为什么不拿?
如果抱着目的接近,这个项链不值得她带走吗?
他心里一阵酸痛,她不喜欢值钱的东西吗?她不贪财,不有所图谋,那她来他身边干什么,在他身边的时候又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他一直没有正面面对的,竭力忽视的那一些,正缓缓的,不可制止地朝着他扑过来。
他不想承认,可是却无法否定,她没有完全的在骗他。
他不屑的那些感情,并不完全都是假的。
他越想越觉得痛苦,能找的都找遍了,所有相关的人也问过了,没有,没人知道她,没人见过她。
他手里只有一张冰淇淋摊老板画的画像,秘书看过了,为难地说,太抽象,画的并不是很专业,更像是漫画。
根本没法从中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可笑,应绪凛愈发觉得可笑,怎么到头来,除了他自己清楚,那一段真的好像幻觉一样,再没有旁人可以作证。
唯一见过他们在一起的冰淇淋摊老板,已经搬到外地去了,再无下落。
头剧痛。
应绪凛忽然想,难道真的是他疯掉了,一切是他的幻觉?
……
诊所。
心理医生给应绪凛倒了杯热茶,屋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随意地聊着天,让他放松下来。
应绪凛好些日子没有睡好了,躺在那张靠椅上,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片混沌。
医生看他醒了,问他,“应先生,还继续聊吗?之前我们聊到,你说,你听声音就知道,那些找来的看护,不是她。”
应绪凛靠在那,脑海里好像被人挖了一下,留下个巨大的空白。
他讷讷的,“声音?声音……她的声音……”
他脸色带着几分茫然地看向心理医生。
他忽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就想不起来她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