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比较难办了,她怎么也要将应绪凛这边的事都交代好了才能换下一份工作,他那少不了人。
阮吟回到应绪凛那,他出门还没回来。
她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午饭做好,应绪凛也回来了。
他没叫人送进屋,自己拿着盲杖进来的。
这人有时候固执的可以。
阮吟将吃的摆好,看着他洗手回来吃饭。
他今天有正式场合,穿着昨晚她熨烫好的那身西装,他脱了外套,只穿衬衣领带没摘掉,坐在那里吃饭,显然是饿了,平时他回家第一件事是会换好衣服的。
她还没见过他打领带,真的很好看,英俊笔挺,他眼睛看不见,他就戴了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遮一遮没有焦点的眼睛,整个人多了几分斯文气质,但是他的性情又不是个完全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他的气质挺矛盾,明明是个做学问的,但是看起来像个满腹坏心的恶人。
阮吟看了他一会儿,被他发现了,擡头说她,“看什么看,衣服的钱几时赔给我?”
阮吟今天忙着面试的事,一时给忘了,她挠挠头,想着明天只能去银行把自己所有存款都拿出来赔给他了。
应绪凛正吃饭,听见她手机响了,她拿了手机悄悄地走开去接。
他眼睛看不见之后,耳朵会格外灵敏一些,他似乎听见她在说,“不用来接我,会尽快辞职……”
阮吟回来的时候,看着应绪凛已经起身回卧室休息去了。
他习惯午睡,她本来想跟他说辞职的事的,但是怎么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她只好先收拾桌子,一整个下午,应绪凛都没从屋子里出来。
一直到傍晚,阮吟做好晚饭,他才出来。
他坐下来吃饭,阮吟凑过来,刚要开口说辞职,他忽然说,“我西装口袋里,有一张名片,按那个地址,去把我订好的衣服取回来。”
阮吟只好过去拿了名片,上面是个成衣定制的店铺,看上面的地址,着实不近。
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一去一回,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了,顺利的话赶得及。
她心里愧疚弄坏了他的衣服,顺道也去取钱,一起拿回来赔偿他吧。
她穿了外衣就出门了。
黑天之后,又开始下雪了。
应绪凛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按了报时,七点。
那女人竟然还没回来,不会是拿走了他价值不菲的衣服直接跑路了吧。
他听着电视里的新闻,上面说,附近街区最近晚上有抢劫和袭击的事故发生。
他觉得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
再报时,七点三十。
人还没回来。
应绪凛去穿了外套,拿了盲杖,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