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不知道是事情很严重没空接,还是邵鸯只是不想接她电话,不过不管接不接,她该做的还是要做。
她又给应家的一个司机打了个电话,司机跟着过去的。
那个司机倒是接了,跟她说,“阮小姐,大少爷已经醒了,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夫人比较紧张,一定要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那就好。”阮吟挂了电话。
人没事就好吧,她也不想看到应绪云出什么岔子,毕竟那会儿肯定是应绪凛为了搞破坏下的手。
宴会无疾而终,家里佣人收拾好,都回去休息了,偌大的宅子一下子安静异常。
外面月影清晰,冬天毕竟处处都是萧索的,这往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谁都不知道。
阮吟将窗帘合上,去洗漱完,准备休息了。
出来时,有佣人来敲门,说,“阮小姐,刚刚夫人来电话,说让你去新房,把床头的两个灯点上,这是个要紧的习俗,不能不办。”
阮吟应了一声,去拿了件开衫披在睡裙外面,去了新房。
其实那只是个应景的装饰,应绪云有自己的房间,他房间需要无障碍设施不能更改,阮吟也有自己的房间,在优优旁边不远。
邵鸯就叫人收拾出来一间房做新房,算是做做样子吧。
阮吟过去,新房里红彤彤的,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是红色的喜被,屋里窗户贴了喜字,床头两边各放了一盏台灯,也是红色的。
阮吟知道一些习俗,结婚当晚,要把红色的灯点整夜。
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但是今晚上这么混乱都顾不得了,邵鸯可能也没工夫管那么多。
阮吟去把台灯点了,看着那镂空喜字图案里渗出的灯光,点这个干什么呢,还求什么吉利的说法,反正这个婚姻只是场交易,邵鸯母子得到想要的遗产和公司的稳固,阮吟借助二房的关系,调查害了她一家的幕后凶手。
又不需要什么长长久久的那些吉利,她正站着,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可是晚了,来人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推着往前,将她按在了红色的丝被里面。
阮吟发不出声,擡手去掰那只手,来人压着她,低头,在她耳边吐着气息,“新婚夜,这么好的时候,我是不是该好好跟你算算账了?”
阮吟惊愕不已,她没法动,也没法回头看。
但是她能想到此刻应绪凛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疯起来是笑的,眼睛弯着,乍一看会让人误以为他是真的高兴,但实际他眼里寒气逼人,像是毒蛇要致人死地。
她鼻息一下下的,喷在他掌心,她连咒骂,或是哀求都说不出来。
应绪凛把她压得死死的,擡手,从脖子上把领带抽下来,缓慢地,一点都不着急,抽出来之后,绕过她的手腕,两只捆在一起。
贴着她耳畔,笑意狰狞地说,“好玩吗,大嫂,我这样叫你的时候,格外有感觉是吗?”
他疯了似的,抵近,“应绪云不中用,但是二房的男人不能叫人看不起,我替他好好补偿你,不要哭,咱们慢慢地,享受这难得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