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领着孩子走了。
边走,边想着,往后她其实应该找机会多和言理接触才是。
她和应肇行没什么机会碰面,男女有别,除了公事,私底下也不好碰面。
但是和言理就不一样了,一个生了孩子的妈妈,一个孕妇,凑到一起是有话聊的,很容易搭上关系。
要查应肇行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总要寻个突破口,和大房搭上关系。
阮吟领着优优回到前厅,邵鸯找她半天了,皱眉说,“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不在前面候着,乱跑什么?没一点规矩。”
邵鸯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脱口就斥责。
但是转念就软了几分语气,说阮吟,“孩子给保姆带一边去,等会儿我会让你和绪云上台,让所有人都认识一下你们——你什么都不用说,注意仪态,照顾好绪云就好了。”
阮吟知道她是不喜欢这个场合自己太出风头的,在邵鸯眼里阮吟只是个工具人,没人希望操控的工具人比自己获得更多关注。
阮吟也无所谓,点点头答应了。
邵鸯转头去招呼客人,阮吟就推着轮椅上的应绪云,在一旁候着
宾客也来了不少,偌大的客厅也渐渐显得没那么宽敞了。
阮吟站在那儿,莫名的,有一股逼仄感。
不是来自于宾客,而是来自于未知。
她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
这时,一个路过的家佣端着饮料,到阮吟身旁,突然绊了一下,饮料不偏不倚地洒在了她裙子上。
佣人急忙道歉,拿毛巾给她擦,但是阮吟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缎面礼服,一大片果汁已经扩散开来,非常明显。
不换不行了,阮吟去跟邵鸯说了声,邵鸯脸色非常不好看,这种事在她眼里,就是觉得阮吟不够机灵,又没大家闺秀的涵养,一到大场合就露怯。
阮吟转头上了楼上,回房间换衣服。
今天还准备了另一套礼服,是稍微鲜艳一些的红色,阮吟一开始就觉得太扎眼,没选。
从衣柜拿出来,她解开身上那件的腰带,准备换那件。
脚步声就是这时候从后面靠近的,阮吟头皮一麻,下一秒就被人用力地拽住了胳膊,人几乎是被拖着往外走,下一秒被人用力地丢在了床上。
阮吟一阵头昏,嗅到那熟悉又陌生,带着几分寒意的气息,她心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但是神色却是一片冷漠。
男人带着十分的怒意,用力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像要掐死她一般痛恨,咬牙切齿地,“你在干什么?阮吟,你在干什么!”
阮吟听着应绪凛饱含怒意的声音,平静地说,“你的邀请函上不是写了吗,应先生,今天是我和你大哥的婚礼。”
应绪凛卡在她下颌的手掌骤然紧了几分,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用力地,手背青筋全部在浮现,“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谁让你结婚了,你想死了是不是。”
他手上很凉,袖口贴在她脸上,也是凉的,他大概是刚从外面进来没多久。
阮吟很淡地说,“应绪凛,我跟你大哥已经注册了,是合法夫妻了,请你尊重我一下,放开。”
她眼睛一直不肯看着他,应绪凛用力地将她的脸扳过来,逼迫她面对着自己。
她也没用力挣扎,看着他的时候,神色并没有太多波澜,目光很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感和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