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鸯看着阮吟,语气郑重地说,“阮吟跟绪云是事实夫妻,他们有孩子,绪云也明确说过,在合适的时机会跟阮吟结婚的。”
阮吟没料到邵鸯突然会当众这样说,她张张嘴,邵鸯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律师说,“按照遗嘱是要结婚生子,遗产才拿的名正言顺的——二夫人,咱们一切照章办事,并不是有意为难。”
邵鸯按着阮吟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我会尽快办妥这件事,堵住有些人的嘴。”
……
饭吃的没滋没味。
中途邵鸯就找借口,带着应绪云离开。
阮吟也是这时候才明白,最近邵鸯对她和优优突然态度有所软化的原因。
一路上沉默异常,邵鸯将阮吟和优优先送回家。
到了楼下,她直言不讳地跟阮吟提了,“你也听见了,现在那块地是群狼环伺,阮吟,只有你和优优留下,留在绪云身边,那块地他们就谁也抢不走,我们二房翻身指日可待。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阮吟却是摇摇头,“伯母,我没法……”
没法和孩子留在应绪云身边,以什么方式什么身份?
以前那种尴尬的境地,她不想再遭遇。
而且,她的心早就在别处了。
邵鸯继续加码,“只要你留下,我许诺,公司我推举你来代表二房,我们二房在公司的股份是最重的,只是我不懂经营,我又怕应绪凛上位,所以给三房他们钻了空子,但是你不同,你是熟悉公司运作的,阮吟,你只要点头答应,跟绪云结婚,我不仅给你公司的股份,让你入主公司做掌舵人,不仅公司归你管,所有利润分红,你和优优都拿大头。”
邵鸯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她不想便宜应绪凛,也不想被另外两方瓜分。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阮吟,她的孩子毕竟是应绪云的,说到底不是外人,她性子软,不至于有恶毒的念头。
邵鸯此刻从未有过的指望她,“阮吟,你现在跟绪云结婚,他又不能动你什么,只会是名义上的……只要你帮我稳住公司,等绪云好起来,或者等我们家老爷子回来的那天,你就可以拿走任何你想拿走的东西,结婚,两三年,就两三年,能换你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你不亏。”
这听起来真是不小的诱惑,单是入主公司,做掌权者,对阮吟曾经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幻想。
她那时候在项目里,为了一点资金到处求人却受尽白眼。
现在整个应氏都要给她管了,听起来愈发像个梦。
她抱着优优,“抱歉伯母……我也不是那块料,恕我做不到……”
邵鸯露出一抹失望,但是没完全放弃。
看着她要下车了,忽然说,“阮吟,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你父亲的死是有蹊跷的,但跟我们二房没有直接关系——生意上很多事,大房主导更多,你想完全脱离应家,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更多核心的秘密。你父亲的死就只能永远被当成个意外。”
看到她下车的动作一顿,邵鸯知道目的达到了。
对她说,“你好好考虑,阮吟,你的孩子一直备受猜忌和嘲讽,能和绪云结婚,对优优也是好的,她可以光明正大认祖归宗,不再受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