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时候一起去了趟附近的超市,除了日常用品,买了点新鲜的菜,平时要是有空也许还能自己做做菜,秦治倒是自觉,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孟湘站在前面挑选商品。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擡眼看了两人一眼,照常推销几句:“新品活动,两件有优惠。”
看清楚收银员自然而然从货架上拿起的是什么,孟湘脸皮一热,闷着嗓子地将那两盒套拿出来,“不用。”
却被秦治瞥见:“新款?”
“公寓里没有,备着点。”
秦治敛着锋芒的眼尾眯眸笑吟吟睨她,孟湘轻抽了下嘴角,不等他付完款自己先走出去。
她就知道秦治没安好心,嘴上说是体谅她来回通勤累,实际上打着这主意,要不是觉得他每天接自己上下班也挺麻烦,孟湘肯定提着行李直接转身回去。
到了公寓,秦治没开灯,反而伸手揽她的胳膊,逆着昏暗的光线摸到腰侧,孟湘挣脱:“我今晚还有材料要写。”
他吻她的脖子,懒懒应答:“先洗澡再写。”
洗个澡就不知道要多久了。孟湘坚持自己先进去洗,将他反锁在外面。
站在镜子面前拍了拍还在烧着的脸颊。
还没住进来就后悔了。
本来是图方便点,但似乎,好像更影响工作了。
孟湘特地洗慢一点,磨蹭一点,出来的时候秦治站在阳台边上打电话,推拉门半开着,吹进来的微风吹动他身上松散的衣摆。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电脑溜进了卧室。
一直到深夜十二点,孟湘才把最后一点余留问题弄完。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门没锁,秦治却没有进来。
走出去的时候孟湘才发现秦治在沙发上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她去次卧洗的澡,换了身黑色居家T恤长裤,一米八的沙发放不下他的身躯,只能尝试在有限的空间内找寻一个舒适的睡眠姿势,一条长腿不得不随意曲着,但看起来睡得并不自在。
这些天不止是她累,秦治也没歇过,明明自己一堆事情忙得不行,还要迁就她的时间大早上送她。
想到这里,心肠软了一点。
孟湘没叫醒他,而是回房间抱了床被子,弯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起身时却被握住手腕一拉,连着被子倒在他身上,鼻尖磕在削薄的颌骨,耳畔传来他慵懒微哑的嗓音:
“弄完了?”
“嗯,弄完了。”
孟湘揉了下撞疼的鼻子,以至于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撒娇似的瓮声瓮气,上半身被顺势牢牢扣在他胸膛边,秦治将她抱高了些,像只大型犬似的拱她的脖子。
“真狠心啊。”
谁都能排在他前面。
甚至喜欢工作超过他。
多令人寒心的认知。
孟湘自知理亏,虚心接受批评:“只是这阵子。”
骆老头答应忙完就给她放假,结果就是画的一张大饼,新人入职,熟悉工作落到了她身上。
现在安抚她的话就是“只是这阵子。”
但究竟要忙到哪阵子,孟湘也不知道。
真是有点想念郝眉在的日子。
狂风暴雨的吻就这么落下来,孟湘有些呼吸不上来,舌尖交缠出啧啧津液,被人轻咬了口下巴。
“走神了。”
他出声提醒,与此同时,覆在身上的身躯转而落了遒劲的怀抱。
被子顺着两人之间滑下来,严丝合缝地被他压在沙发上,胡乱挽在脑后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散混乱地缠绕铺陈在身后的沙发,裹挟着一张凝玉微红的脸颊。
背着光影之下,秦治双手反扣脱掉身上的T恤,劲瘦的腰上块垒分明,在灯光下泛着令人心鼓的蜜色光泽,她尝试收回的手腕被扣在掌心轻撚了下。
“听茍乐说,你在外边造我的谣?”
孟湘睫毛颤颤,下意识脱口:
“我什么时候造过......”
她陡然停止,忽然想起上回在汤泉的时候说什么来着,脸顿时热了几分。
“那,也不算造谣吧,毕竟你以前......”
话还没说完,孟湘眼尾猛猛跳动,收紧腰身向后躲,粗粝的大手牢牢放住突出的盆骨边缘,被无法撼动的力量扣住。
“那现在呢?”
她沉沉呼吸,被男人搂着臀部整个抱起,他俯身含着炙热的气息去吻她的唇角,嗓音蕴着陈酿般醇厚诱人。
“在这里做?”
明明已经很困,但孟湘此时却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头脑混乱,防线被一寸一寸击溃,她瞥着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脸埋在他的脖颈,轻咬了下嘴唇。
“......那你快点。”
明天还要上班。
秦治闻言,瞥了眼茶几上的购物袋,在她耳边淡淡哂笑:
“那应该,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