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冷着脸蛋不肯过去，自己来这里脚都快走麻了，他明明没什么事，却不肯回自己一条信息。
“你说的这个？”秦治揉着额，“我手机坏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秦治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手机，来的时候手机突然黑屏开不了机，没来得及修。
可他至少该给自己报个平安。
一声不响就走了，她开始甚至想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治低声认错：“抱歉，我不知道你给我发了很多消息。”
甚至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重要，不过是消失了半天，值得她大老远跑过来。
摸到她手腕上黏黏的汗渍，估计来的时候出了不少汗。
“是我的错。”
秦治伸出手臂搂住她，牢牢将她收紧在怀里。
“今晚住这里吧，一晚上一千五，不住浪费了。”
孟湘双眼瞪大，顿时露出肉疼的神色，她兼职多少天才能挣这么多钱，打车够来回不知道多少趟了。
见她这神情，秦治眸微挑：“心疼什么，又不是花我的钱。”
她不解地望向他，秦治说道：“为了帮何曼解决一个麻烦。”
又是何曼。“那解决了吗？”
“差不多吧。”秦治没在意，额头抵着她的，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了。”路上随便吃了点。
房间内光是暖色调的，落在她肩头的发散发着柔柔的光晕，他没说话，稍稍低头碰了下她的唇，然后吻住，尝到微甘甜腻的味道。
“蓝莓面包？”
“嗯。”孟湘唇瓣本来就是健康的微红，一番过后，更加鲜艳饱满，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呐呐应着。
“对不起。”
秦治眼底心疼，再次道歉，伸出的手臂将她朝自己抱紧。
没想到她会大晚上过来。
坐了这么长时间车，又找了自己多久，大晚上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秦治想都不敢想。
双手回抱住他，胸腔相贴，孟湘能感受到他肌肉和骨骼的形状，轻轻伏在他的肩头，她忽然感觉鼻尖微热，鼻头拱着他的脖子。
“秦治，跟我做吧。”
空气陡然沉默了一下，秦治松开她。
漆黑的眸盯着她，嗓音有点哑：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
她坐两三个小时的车过来。
在路上想了很多，如果真是秦治瞒着自己跟别人好，她体面分手，没什么做不到的。
可无法否认，从来没有一刻比刚才更加惶恐，怕她预想的都是真的，怕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也意识到他对自己来说，真的比自己想象当中要重要。
让她紧张，失落，冲动。
她不讨厌这种冲动。
也能为这种冲动负责。
望着她认真不移的眼睛，秦治不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孟湘手臂搂着他的颈，仰头盯着他。
“我又不会缠你，不跟你要什么，我就想……像普通情侣那样。你呢？你怎么想的？”
垂着的手臂血管筋络流通不畅而微微凸起，姿势僵硬着不动，秦治深锁着眉，垂着眼，不与她对视。
“你不想要我吗？”
“……”
“可我想要你。”
她抿着嘴角，语气近乎天真的执着，孟湘牵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根骨柔软到了极致，秦治闭上眼，却只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身躯的软度。
紧绷的神经拉扯，本能却根本无法将她松开。
不推拒，就算默许，孟湘只能这么认为，因为她不想再让他拒绝自己了。
心一横，孟湘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办事。
不小心碰到浴巾边缘，脸登时开始发烫。
但至少证明，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秦治迅速蹙紧了眉，呼吸重了点。
他看起来情绪有点躁，孟湘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但她还是做了。
他猛地睁开眼，沉着脸将她按住，孟湘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要把自己推下去，正要将人抱紧，却因为突然的失重下意识抓紧了他坚实的手臂。
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捞起来。
孟湘只能用双腿勾着他的劲腰，却只够可怜兮兮地保证自己不掉下来。
“秦治……”
她不安叫他的名字。
天旋地转地间，她感觉自己被重重甩在柔软的床上，孟湘听见他近乎崩溃的声音。
“想。”
“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