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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半熟(修)(2 / 2)

“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回学校?”

何曼撇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舍得了?

秦治靠在椅背阖上双眼,没有回答何曼的话。

“我听茍乐说了,要是你这边准备的货源足够的话,这人做旧车翻新生意的,要的批量应该多。”

“行。”

汽车稳稳停靠在街边,树影透过半开的车窗洒在秦治身上,给他的侧脸添了几分不分明的色彩。何曼转过头,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她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要是实在缺钱我借你不就得了,干嘛非得……”非得投这么大买卖,要是全砸手里了,他知不知道得担多大风险?

秦治睁开眼,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的黑眸多了不容反驳的肃然:“不用。”

秦治心思有多倔多硬何曼清楚,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行吧,成不成反正看你了。”

秦治走后孟湘从医院出来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回了趟家整理完所有的试卷带准备带回学校,她将手环放在桌上,手腕上缠着纱布不方便戴,蹲下身整理箱子当中存放往年的模考试卷。

当孟湘终于整理完这三年累积的资料,擡头望向窗外,发现天边已染上暮色。她正欲起身,打算将装满回忆的箱子移至房间深处,却不经意间捕捉到屋外的一缕异样动静——车子熄火的轻响,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她走到窗边,目光所及之处,楼下一对身影映入眼帘。女人从车上下来,有些步履仓促地搀扶着醉意明显的男人进了屋。

孟湘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住窗柩边缘,唇角细微地颤抖,随后迅速抿成一线。

是何曼和秦治。

何曼扶着秦治走进卧室,浑然没有注意到敞开的窗户对面的房间有人。

“沉死了。”

来的时候就给他打过预防针,秦治还喝成这样。她勉强扶着他到床上,但力量悬殊,秦治脱力倒在床上的一瞬间何曼也没稳,半顺半就也被带到床上。

两人仰躺在床上,头顶电灯发白,男人的房间陈设简单,何曼不是第一次来,以前觉得过于单调,但偏偏这次,她觉得氛围很好。

她扭头眼波微转,男人双目阖上,深眉紧锁,一张俊朗的脸庞喝得青白,微仰的轮廓棱角分明得令人心动,看得她心口微痒,舔了下唇瓣,坐起身,跪在秦治的大腿两侧翻身复上去。

身影交叠的那一刻孟湘将窗帘迅速拉上,转过身手腕带过桌边,有东西“啪嗒”掉下,可是她浑然不觉,心突突地感觉仿佛快要跳出胸腔,不知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或是别的。

她心神不宁摸索着桌上厚厚一踏试卷,塞进书包,立刻朝楼下走去。

甚至没有想过去阻止,脚步匆匆地朝学校奔去。

渐沉的傍晚,将夜的暮色把气氛点燃,女人微卷的发丝落在男人的脸颊边,近到酒气和香水味混杂交织得分不清你我,何曼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呵气,“能硬吗?”

“不能。”秦治闭着眼回答。

何曼脸色顿时五彩缤纷,似是不死心要去解他的皮带,手被按住,秦治睁开眼,黢黑的眼底望着她。

僵持之下何曼撒开手,将顺着锁骨滑落到肩头的衣服扯上来,往一边倒坐回床沿嗤笑道:

“对我有感觉的人多了去了,硬不起来是你的问题。”

被这么一闹何曼兴致也全被扫空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头一次听到有男人说对自己硬不起来。

秦治也不反驳,待她从身上下来,重新闭上眼躺了会儿,靠在床头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硬壳烟撕开塑封,缭绕的烟雾漫开模糊了视线。

何曼从床上下来,瞥见对面的窗帘微愣了一下,刚才窗帘是拉上的?

她没多想,瞥一眼秦治说道,冷声道:“我回去了?”

他要挽留一下,自己兴许还有可能改变主意。

“嗯。”

秦治低着嗓音,说道:“谢了,曼姐。”

何曼脚步微滞,收回目光牵起唇角扯出一抹带着厌烦的不悦:“说过多少遍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叫姐。”

特别是他秦治。

连自己老子大名都敢浑叫的人,刻意和她拉开距离,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提起落在窗边的包,擡脚走出房间。

雾沉般的眼眸微闭,秦治揉了揉眉心沉重地吐出气息,感觉到腰后垫着软物,却摸索到一团软滑的衣料,记不清是孟湘哪次借宿时换下的睡衣。

鬼使神差没有放下,而是捏在手心,靠在床头粗粝的手掌磨过,顺滑柔软的布料触感让他禁不住仰起下颌。

闭上眼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身影,清欲生涩的微粉舌尖,穿白裙时细致的肩胛骨,重重叠叠的影子散落在眼前。

泛白的灯映得薄汗泛着欲色的光泽,隐忍的额角冒着青筋,秦治微弓脊背,身心缠绕灭顶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