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孟湘擡起头,像是不解。
秦治猛吸一口烟,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含着烟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侵略性十足地直接吻上来。
根本不允许她逃跑,霸道炽热的吻混着烟味凝在唇齿间,强势地将烟渡进她的口腔,将唇堵住,用力地将全部的抗拒和挣扎全都吞噬殆尽。
孟湘被呛得头脑发嗡,感觉到唇上的痛意麻木的脑海当中才终于有所知觉,仿佛有什么轰然坍塌。
“啪!”
孟湘扇了他一个耳光,狠狠将秦治推开,冷眼看着他:“这一点也不好玩。”
秦治混不吝地笑了一下,将烟丢得老远,“是,不好玩,那你抽烟就好玩儿了。”
孟湘靠在椅背,颓然地垂下手放弃这跟她根本磨合不来的排解方式。
剧烈的呼吸努力平息,可是还是紊乱得不像样,连带着声音都带着颤声,她睫毛抖动:“我刚才真挺害怕的。”
可是明明都那么害怕了。
凭什么连他都还要欺负她?
秦治目光微闪,但孟湘颤抖着声音说这句话时才让他才意识到自己做得是有点过分了,干涩的喉间哽住。
她靠在座椅靠背,即便是已经走出来,握着烟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就算是开始装得再好,这份不安还是没能掩饰掉。
“你说得对,我压根没想清楚自己到底该不该回来。”她侧着头没有回头看,不像是在对秦治说反而像自言自语。
明明当初那么讨厌这个小镇,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可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决定回来。
其实在今晚之前孟湘都不曾怀疑过这个决定。
她大学期间暑假参加三下乡时遇到过一个不错的村书记,非常意外,他曾经去过理云镇,问她有没有想过毕业再回去的打算。
孟湘当时笑着说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
从他的话语间,描绘的仿佛却是另一个地方,孟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理云镇带着那么深的滤镜。
“你讨厌他们,无非是讨厌它的贫困、市侩、甚至有时候的愚昧烂俗,但有没有想过从根源上让那里变成不讨厌的人、不讨厌的事,有些东西不是本来就坏,而是看你怎么去改变。你愿意改变别人的家乡,怎么不愿意回家看看呢?”
那些话让孟湘毕业前夕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是啊,那里是爷爷一辈子守着的地方,要是真的那么差的话,他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留在这里。
她想要改变。
可是现在孟湘却只剩下一种筋疲力竭之后的无力和颓愤,让她忍不住怀疑,真的值得吗?
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他们到底值不值得?
大脑混乱不堪,微微眩晕感冲击着眼前模糊不清,孟湘闭眼,“我累了。”
秦治凝着她疲惫的眉眼,不再多说什么,只沉声道,“那就回家。”
“累了就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车子开回家的时候雨已经逐渐歇下来一点,孟湘转身回家,秦治却抵在门板没让她将门关上。
“干什么?”
“收留我一晚。”
秦治眼睛都没眨,“家里被大水冲了。”
屋子久年失修,屋顶漏了,今天的雨又太大,将它直接冲垮,现在屋里地板还被泡着,到现在都没有排出去,家具大半估计都废了,现在他没地方住了。
“......”
秦治的话漏洞百出,但孟湘今天已经筋疲力尽,不再管他,转身回房里找衣服洗澡。
折腾了一整天,她只想什么都不想找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转身走进浴室冲完水孟湘才发现沐浴露用完了,上次去超市买的沐浴露还在客厅当中的购物袋里,她湿淋淋的手拿起手机给秦治发了条信息。
“沐浴露用完了,能替我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拿下吗?”
信息发送两秒,孟湘听见卧室门扭开,秦治从外面走进来,从浴室门开出的一条缝当中将东西递进去。
孟湘看了一眼,“不是,这是护发素。”
秦治走出去又找了一瓶进来。
“......这是身体乳。”
孟湘一阵无语,他不识字吗?什么人能把身体乳和沐浴露弄混?
秦治收回来看一眼,收紧眉尖嘀咕了句:“你们怎么用这么多东西?”
再次回来,秦治索性将放洗护用品的购物袋直接全部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