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对外宣布他好全了,去族学还是小事,沈寄却不能这么和他整日腻在一块儿了。
稍亲近些都有人说闲话的。
所以,就干脆先这么着了。
只不过,也不能一直不好就是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魏柏回去,把那六个是假道士的话说了。
还说十五叔说这六人很可能以前是赏金猎人。
七老爷便托人去查六人的底细去了。
要请动赏金猎人花费可不小,哪里是如今只有一家铺子在手的二房请得起的?
二房也知道,可是如今骑虎难下,他们已经豁出去了。
那些私产一直不在他们名下,这些人能奈何?
若是这个时候还一味装穷,那才是真的死路了。
沈寄和魏楹正在说话,从外地回来的刘准在外头求见。
他已经将陈姨娘安置妥当,不会有人再能找到她。
回来的路上又按照线索去找了老管家,还是没找到。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现在也不是必须他出来作证了。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爷,还有一事。小的回来的路上,见到给奶奶提供药材的、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从天星园出来。”
魏楹一愣,那不是魏家常请的大夫。
事实上他们到淮阳日子不久,怎么二房会去请他们呢?
而岚王府的人卷进这件事是要做什么?
刘准的这个发现很值得重视。
他不由得心烦,岚王那么个有机会坐拥天下美女的主,干嘛非惦记他的媳妇儿?真是可恶!
“嗯,你去歇着。我吩咐洪总管好好去打听这事就是了。”
其实,这事背后倒没有那么多名堂。
二老爷是惊悸之症,看了许多家医馆都不见好转。
魏枫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找了回春堂,倒是还见了些效果。
于是就请他们上门诊治了。
而回春堂来的坐堂大夫徐方,就是他们的老板、也就是凌云的大弟子。
之前沈寄需要药材,他们还隔三差五能探到魏家的消息,知道她的好歹。
后来魏楹伤了手找的也是别家的大夫,沈寄的宫寒也治断根了。
他们许久没有她的消息,又听到外头传魏家的风言风语挺多的。
不知道事情是否于她有害,这便想方设法的来了。
凌云担心沈寄的安危,这样的大家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尤其明面上她一点背景也没有。
所谓太后的喜爱,救过岚王,贵妃下旨褒奖过,这些都是浮云。
家族的势力也是很大的。
万一魏氏族人欺负她,什么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他才安排了徐方去替他守护着。
而且,岚王虽然没有安排人,却三不五时的问起。
说是沈寄极可能是穆王遗孤,他得过问一二。
太后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既然他派了弟子去,王府就不再另外派人了。
凌云知道如果没有实证,岚王这种难得动回心的人是很难放弃的。
不过他说的也在情在理。
于自己不过是有了沈寄的消息知会他一声罢了。
便从善如流,每每有消息传回来就禀报一声。
只是,岚王那边派人去查证,沈寄的身世却一直云里雾里的。
前些年的□□很多人都找不着了,要查实在是太难了。
徐方来出诊了几次,多多少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达到目的也就没心思替二老爷针灸了。
这可是魏夫人的仇家,他犯不着出力。
于是再针灸就没效果了,二老爷开始整夜呻吟,睡不安枕。
魏枫见徐方的药力没了效果,便拿银子把他打发了。
魏楹知道他走了便也不再理会,只是心头憋了口气。
男子汉大丈夫,有人觊觎他媳妇儿,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是相当的不好的。
不过此时暂时只能按捺下,专心对付二房。
只要岚王不要胡乱插手就行。
魏柏回去说了那几个假道士的事,七老爷便利用人脉开始查证。
很快便知晓了几人的真实身份。果真都是靠揭榜捉拿凶犯领赏金的猎人。
平时里也接一些富户的私活,要价不菲。
有了实证,各房人头便又聚到一处开会。
这一回魏楹没去,他还在‘养伤’嘛。
沈寄被叫去了,作为长房的代表。
十五叔说他忙着查流言的事,十五婶就做了幺房的代表。
三房三老爷还‘重病卧床’,自然也就只有派了儿子和妻子过来。
五夫人嚷嚷着要上二房要银子,二房的私产这些日子越传越多,甚至凭空又多出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