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不可控的趋势发展到了她难以挽回的局面，姜南祎闭了闭眼，缓了几秒才开口。
“那你想玩我多久，三个月，还是一年？”
她好歹也是个演员，再洁身自好也对圈子里的水深了解一点，不会做那些愚蠢天真的梦。
那些新人说得没错，见不得光的金丝雀活不了多久。
“玩你？”宋京珏拨弄她头发的动作一顿，微歪了歪头，“没想跟你玩，真要回答那就——”
“一辈子。”
“姜祎祎，”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真挚无比，“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心跳声在他冷倦音色里渐渐清晰，姜南祎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宋京珏把她衣服领口和头发理好，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已经决定了很久，“要不我们结婚吧，年纪是够领证了，你要是担心事业那我们就先隐婚，婚礼等之后你想办了再补。”
“谁要跟你结婚。”姜南祎没忍住再次哽咽。
她就没见过有人把结婚说得这么随意。
但还没忘记问，“那你昨晚跟谁打电话？”
“什么电话？”
宋京珏直勾勾盯着她，又有点想亲她，但念着以后机会还多着，想想还是忍住了。
她还在发烧。
“就是在酒店接的，我都听见了，你还喊她……”
“嗯？”见她表情不对，宋京珏仔细回忆了一下，“sweetheart？”
“嗯。”
“那是我表姐，姜祎祎。”一个猜测闪过脑海，他有点好笑但也心疼。
“你以为我那句sweetheart是叫她？”
姜南祎垂下眉眼，不说话了。
原来是他姐姐吗？
所以他没别人对吗。
宋京珏看她一眼，拨通了电话。
国际长途。
“阿钰？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白月光已经变成sweetheart了？”
他按了免提，姜南祎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女声身子一僵。
“算是吧。”宋京珏放在她腰侧的手安抚性地拍了她两下，看上去心情很好。
“真的假的？”那边的女人很是惊喜，尾音不自觉上扬，“可以嘛，这才多久就追到了。”
“恭喜啊，下周我回国带来给我看看，我真好奇死了什么样的姑娘让你那么喜欢。”
“再说。”注意到姜南祎有些不自在，宋京珏提前结束了通话，“那就先这样，挂了。”
手机被随手扔到一边，他擡起她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对视，“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
……
“不说？那我换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问我想玩你多久，你误会什么了？”
他的桃花眼带着爱意和情绪看人的时候漂亮得不像话，像漩涡，引人沉沦。
姜南祎有点想躲，“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想跟你玩玩，想当你的金主而不是男朋友。”
“是吗？”
他的话很温柔，也让姜南祎觉得很愧疚。
“嗯……”
对于自己被误会这件事，宋京珏不以为意，相反，他挺欣慰的。
她能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她，“姜祎祎，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那我们就领证。”
宋京珏有些紧张也忐忑，期待她的回答更怕她拒绝。
明明已经等了六年，好像也不差这一两天，可他就是想要绝对占有她，越早越好。
脑海一片空白，姜南祎觉得自己沉默了许久，但其实只有短短几秒钟。
“好。”
那些不眠之夜，被梦境和思念的苦楚折磨的瞬间，在这一刻悄然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