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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旧恨填胸终难消(4)(2 / 2)

“他们是去看……”他停了停,说,“凯普乐的小猫生的小宝宝。”

凯普乐养的是一只金毛狗。

她笑了:“公主已经生了啊?”

因为她有一次称呼凯普乐的狗用的代词是“它”,引起了凯普乐的强烈不满,从此以后她都毕恭毕敬地叫凯普乐的狗是“公主”。

杜西亭也露出一排牙齿笑着:“对呀,祁振京正在说服他爸爸,让他抱一只来养。”

“不可能,祁伯伯不会让他养狗的。”

“他的策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风在呼啸,头顶枯黄的梧桐叶哗啦哗啦地落下来,踩在脚下,发出脆脆的声响。他们并肩往前走,他踩一声,她就踩一声;他踩得用力点儿,她就踩得更用力,一脚跺下去,直直蹬得脚后跟和前掌发痛,她叫了一声,虚虚地往前歪过去。

“小心点儿。”哪怕是这么紧急的内容,他都说得慢悠悠的,不紧不忙,伸手轻轻拉住她。

这时候才知道他的手那么暖。

风吹了一路,她的头发都□□燥的秋风吹出静电,一缕一缕地搭在一起。怎么办?好难看……她在心里犯嘀咕。手上暖暖的,他就这样拉着她的手走了一路。

明明,杜西亭是个不会打架的人,凯普乐和祁振京才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他那么斯文,别说打架了,她猜他连打滚都不会,可就这么和他走在秋天的夜里,她也不感到害怕,不是觉得他会保护她,而是他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安全——他有一张“太平盛世”里的人该有的脸,温和得让人相信,这个世界处处都很柔软,每一个转角都是圆弧的形状。

叶显宁在他的脸上无休无止地揉着,杜西亭有点儿气她,张嘴咬住她的下巴。

她有自己的节奏,顺着自己的思维考虑着,说:“你也只拉过我一次手。”

“因为后来下雪了,”他在她的下巴上擦了擦,“家里就派车来接送了。”

“对噢。”

“你看你那个时候多双重标准——你可以帮别人转交情书给我,可我帮别人转达邀请你就和我生气。”

她笑起来:“我就是生气。”

杜西亭玩着她的手指:“我就是气你。”

她把手收回来,伸进他的衣服里。

“变态。”他说得很开心。

“就是变态。”

他眉眼弯弯的,问道:“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她这会儿不肯承认了:“骗你的。”

“啊,”他抵着她的额头,“不行。”

她好像摸到了什么,问:“你怎么这里有颗痣啊?”

他点点头,两个人各问各的:“那我是不是你第一喜欢的人?”

“不是,”她抓着他的手放在两人眼前,说一个名字就往下掰一根手指,“妈妈、爸爸、哥哥、姐姐、亚均哥、丹丹、姑姑、姑父……”

终于等到她的停顿,杜西亭见缝插针地说:“轮到我了吧?”

“好吧。”

“好吧?”这是什么不情不愿的语气?

她表演起来:“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