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想帮您的丈夫减轻痛苦吗?”
一句话,把产屋敷天音这几年攒下的钱和自己的嫁妆全部榨干了
产屋敷耀哉被放在了一张床上,这张床很特别,在左手的位置上有几个按钮,他只要动动手指,床的上半部分就会改变角度,让他坐起来。
“产屋敷先生是普通人对吧?”一里独正在和产屋敷天音确认细节。
“是的。”产屋敷天音有些紧张。
“那止痛泵就能用。”
原本空荡荡的和室被各种医疗器械填满,静音式柴油发电机供给着这些仪器运转所需的电能。
收拾好一切的一里独,看着表情平和地躺在病床上的产屋敷耀哉,感觉自己在灰原雄受伤之后恶补的知识,都是值得的。
论学习完普通人的医疗知识后,碰见的患者都不是普通人,有多痛苦。
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适了呢?
躺在病床上的产屋敷耀哉在止痛药生效后,感觉舒服了很多,他闭上眼,呼吸平缓,就这样睡着了。
天边晨光微熹,忙了一晚上的一里独和产屋敷天音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本来想再找个机会交给您的。”一里独又掏出了他的小纸人,“请把这个随身佩戴,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自动触发。”
“您和孩子都有份的。”
“那耀哉大人有吗?”产屋敷天音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丈夫。
“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真是,太感谢您了。”产屋敷天音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耀哉大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休息过了。”
“他还没把报酬付给我呢,让服务对象舒服一些,说不定还能多给我的小费。”一里独努力调节着气氛。
“一里先生,你迟到啦!”
“早上好,一里先生!”
正在场地里训练的队员们看到一里独从大门进来,纷纷打着招呼。
“早上好啊!”一里独和他们挥了挥手。
在队员们的哀嚎和欢笑声中,辛苦的一天过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一里独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脚步一转,带着那股视线跑到了岩柱悲鸣屿行冥的修行地点。
果然,在见到悲鸣屿行冥背影的刹那,那股视线消失了。
“他们已经找过来了。”一里独站在悲鸣屿行冥身边,小声的说。
“嗯,我知道了。”转动着手中的念珠,悲鸣屿行冥合上了双眼,“你准备的怎么样?”
“我准备的很不错呢,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一里独有样学样,盘腿坐下,“倒是你们,记得见到鬼舞辻无惨之后,要小心脚下。”
“你挑的这个训练地点,倒是挺适合休息的。”几乎两天没合眼的一里独在岩柱身边闭目打坐。
殊不知,两个柱坐在一起,让还没有通过训练的队员们压力倍增。
“你找到他们了吗?鸣女?”鬼舞辻无惨看着正在使用血鬼术的手下。
“您要找的第一个目标,那个摆脱了您控制的男性,我已经找到了。”鸣女继续“看”着藤袭山,“但是那个女孩还没有找到。”
“哼,总归是藏不起来的。”鬼舞辻无惨站了起来,“该去见见这群烦了我千年的苍蝇了。”
紧张却平安的一个白天过去了。
天色渐暗,一里独来到产屋敷大宅附近,找了个好位置躲藏起来。
一切按照计划发展。
和所有柱一样,一里独也使用呼吸,向被困住鬼舞辻无惨攻去。不同的是,他用的不是杀招。
“云之呼吸·第二式缠云!”
日轮刀变得柔软,将一人二鬼困在了一起。
一里独双臂环在鬼舞辻无惨颈间,两腿勾住鬼舞辻无惨的腰,在下落的瞬间,他双手合十:“领域展开·无相贪欲所!”
漆黑的圆球形领域重重地砸在了无限城的和室里。
蝴蝶忍和伏黑惠在走廊上奔跑着,他们两个运气不错,掉在了同一个格子里。
“请等一下,忍小姐!”伏黑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伸手从咒具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管,“这里面,是一里先生交给我的药剂。”
“据说能让鬼变成人。”
蝴蝶忍接过玻璃管:“一里君还把这个药剂给过其他人吗?”
“据说还给了岩柱、风柱、水柱、音柱各一份。”
“时间太紧了。”蝴蝶忍叹了口气,“小惠,把你的日轮刀给我一下。”
无限城外,被一里独从蝶屋里搬到自己宿舍里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主公一家,并不十分惊讶。
他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肺部严重损伤,他已经无法再使用呼吸了,甚至连剧烈运动也不能做。
但是,给主公处理烫伤、佩戴仪器这种事,还是没问题的。
就算不能再上正面战场,他炼狱杏寿郎也要让正在战斗的伙伴们没有后顾之忧。
无相贪欲所,内部。
“你就是靠这种东西,吸收了我的力量吗?”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流失的能量,鬼舞辻无惨的眼神中流露着危险的气息。
一里独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被卷进来的珠世说:“对不起啊,珠世小姐,我这个领域不分敌我,你的力量也被我吸走了。”
“没关系,一里先生。”珠世擡起头,“你这个领域,能切断他对其他鬼的控制吗?”
“不能,但是吸进我体内的能量,我能切断鬼舞辻无惨对它们的控制。”
“那还真是可惜。”
“你们两个混蛋!”被无视的鬼舞辻无惨出离的愤怒。
一里独吸收过滤着鬼舞辻无惨的能量,虹膜渐渐从漆黑一片,变成猩红色,牙齿也变得尖锐,甚至脸上也出现了花纹。
“哼,你之前吸收过的那些家伙,可不能和我相提并论!”鬼舞辻无惨表情得意,“欢迎你加入鬼的队伍,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工具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珠世伸出没有被困住的右手,手上拿着一个注射用的针管,清澈透明的药剂在一片黑暗中并不显眼,“用在你身上的这种药剂……”
针头扎进了一里独肩膀上的肌肉里,伴随着药剂的推进,一里独鬼化的迹象逐渐消退。
“我可是复制了很多份呢。”贴在鬼舞辻无惨的耳边,一里独的声音出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