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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2 / 2)

“我说了会还给你”,宋瑜也收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不如我们做场交易。你帮我代替凌寒,宋言晚就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如何?”

辛寻南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宋瑜的目标竟然是整个元周,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冷哼一身,“做梦!”

一拳过去,宋瑜连忙后退,这女人还真是难搞,宋言晚怎么不挑个温柔点的。他举着双手,咧嘴一笑,“别激动。”

辛寻南不管他怎么狡辩,又是一拳过去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肋间。只听到宋瑜闷哼一声,捂着伤处碎碎念:“下手这么重,该死。”

她趁机补上一脚,把人抵在墙上,“人在哪?”

宋瑜垂首叹气,挑着眉道:“伤口反反复复,送去治疗了。”

辛寻南半信半疑得松开他,上下打量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把你这身衣服换掉,丑死了。”

宋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明明宋言晚穿着挺好看,自己又和他共用一张脸,再怎么也不会丑得不能见人。他才不换!

真的丑吗?他哑了,被怼得一言不发。

辛寻南显少在这样一张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顺了顺他的脑袋,故意气道:“别生气,比不过他是理所应当的。”

宋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呆呆得站在原地,似乎有种异样的温暖涌上心头。他忽然想起母后自戕之前也曾这样摸过自己的头,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美好顷刻就被打破,他气恼地低头看向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怒道:“你发什么疯!”

辛寻南加重手上的力道狠狠往后一带,“宋言晚在哪?我的人在哪?”

宋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终归是不信自己的。他松了手上的力道,自嘲一笑,“他回来了。”

辛寻南闻言探头去看,并没有在大门看见宋言晚的身影,当即肘击宋瑜,“骗我!”

宋瑜躲躲闪闪不肯迎战,小嘴一边叭叭个不停,说来说去无非是那几句劝辛寻南和他联手的话。只不过他每劝一次,辛寻南的攻势就猛上一分。斗了几个来回,两人还是纠缠不清,宋瑜烦了,辛寻南也体力不支。

两人分别靠着一堵墙歇息,辛寻南大口喘气,“有我在一日,就休想打元周的主意。”

说罢她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那院子,直奔军营而去。宋瑜避而不战,分明是在耗着她拖延时间,只怕这会儿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这般想着,辛寻南脚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等赶到军营见一切如常,她才放下心来。

只是宋瑜到底在盘算什么?她不知道、也想不到。有这样一条毒蛇盘桓在身边寝食难安,可他又是宋言晚的亲弟弟,处处掣肘。一团乱麻,她索性不想了。

辛寻南前脚离开,宋瑜后脚就推开暗门,款款走向宋言晚,“你都听到了?”

宋言晚偏过脸不搭理他。

他也不恼,自顾自得从架子上拿出画轴,哗然展开。他侧目盯了许久,眼中时而闪过晶莹的泪光,“你认识她吗?”

宋言晚动了动喉结,那两个字似被封存一般无法说出。

宋瑜勾唇一笑,眼底笼罩着悲伤,“母后生前最爱画像,但最后只留下这一幅。”

他顿了顿,覆手上去勾勒着画中人的脸庞,“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把画全抢走了。他说母后是自戕,按宫规不得有任何人祭奠,更不能入皇陵。这幅是母后自戕那天我画的,那人说不吉利,我偏要留。可她的儿子竟然都认不出她,你说可笑不可笑?”

宋瑜阴鸷得盯着宋言晚,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点难过来慰藉自己的不安。可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他轻笑着把画轴卷好放回了原本的地方。

“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凭什么无动于衷?”宋瑜扯着宋言晚的衣领,双眼通红。

宋言晚任他把自己拽得左右摇晃,脑海里却一幕幕的浮现起那个女人躲在暗处落泪的样子。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母后?记忆中的她总是满脸疲惫却在偷偷看向自己时眼眸中流着满满的爱意,她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可他无法将画中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和她联系在一起。

宋言晚低着头,一滴泪悄然落下。他甩开宋瑜的手,抱着头蹲下去,可耳边总是响起温柔的呼喊声。

瑾儿,瑾儿……

不!他不是什么瑾儿!他只是宋言晚,丰都的宋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