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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2 / 2)

彩月不知哪来的底气冲过去从她手里夺回腰牌,“这是我的!”

“还给她。”宋言晚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耐烦地道。

她无言以对但又不想白白失了这个机会,仗着是太子亲自下的令壮着胆子将腰牌揣好,趾高气扬地走到辛寻南面前,大喊今天就要好好替太子教训不要脸的贱婢。听见她的叫嚷声,院子里一会便聚满了从四处跑来的宫女太监把两人围住。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彩月更加肆无忌惮,横着一张脸就要扯下辛寻南的面罩。宋言晚上前一步将人护在身后,冷着脸怒道:“滚开!”

围着的这些人不明就里纷纷插话,“这怎么回事?彩月怎么跟宋公子对上了?”

往日和彩月不对付的此时正幸灾乐祸地和旁边人八卦着,“有些人白日做梦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没想到让别人抢了先,这不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装温婉贤淑,脸皮都不要了。”

彩月被她臊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着她急得直跺脚,“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经此一闹,宋言晚也没心情同她好好说话,扯着露在外头的穗子将腰牌拽了过来稳稳当当地交到辛寻南手里,斜睨着她,“有什么不满找太子回话。”

这话一出彻彻底底将彩月的心思浇没了,她后知后觉地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辛寻南的背影,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细细回想着方才那姑娘的眉眼,虽不见面纱下的容颜但只瞧过一次就让人记忆深刻,眼角的那一点朱砂尤为特别。

宫里的女子向来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会被送往各宫,若有如此鲜明的特点想必各宫娘娘们已经整治多番,哪里轮得到抢她彩月的位置!忽然,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追过去。

出宫的路不算长,康宁门经过几个时辰的清洗如今一点也看不出昨夜的痕迹,只有小道旁的泥土里混着丝丝腥味夹在寒风中往鼻腔里钻。

辛寻南闻着微微蹙起眉头,这湿透的地砖应该耗费了不少银钱吧。她站定身子擡眸扫了一眼宫门口的侍卫,酝酿片刻擡脚跟着他走过去。

侍卫见两人走过来立刻上前,等着查验出宫令牌。他再三确认后侧的辛寻南,又顾忌着太子令牌和宋言晚的身份,正打算就此放行却听到了彩月的喊声。唯恐耽误了陛下的命令,他迅速地挡住两人的去路,狐疑地打量戴着面纱的辛寻南。只犹豫片刻便命人将路障拦好,不容拒绝地说:“抱歉宋公子,你们不能走。”

两人停住脚步,宋言晚厌恶地看着死皮赖脸追上来的彩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彩月撇了撇嘴,径直越过他站在辛寻南面前,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兴奋,冲着侍卫得意道:“姐姐我今日送你个大功,你可敢接?”

侍卫轻蔑地看着她,“方才是你喊着说这位姑娘是太子妃,我才拦下的。现在又要送我一个大功,彩月姑娘好大的口气!”

彩月不愠不恼,饶有兴致地围着辛寻南打转,时不时挑衅看着宋言晚。侍卫催了几次,她才心满意足地指着辛寻南道:“她就是太子妃辛寻南!”

她隐隐有些心虚,但一想到私逃出宫这样的罪名,即便是太子妃也无法独善其身,瞬间底气十足地扯下辛寻南的面纱。

然而瞧见辛寻南脸上一块红色的伤疤时,她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她明明就是太子妃!我伺候过太子妃,她一定是!”

侍卫们瞬间围了过来,对着伤疤指指点点,确认并非太子妃后,心虚地站到宋言晚身侧低着头。一边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皇命,一边是不能得罪的太傅之子,彩月可真是害人不浅!

等了会儿并未见宋言晚为难,侍卫一把从彩月手里夺过面罩讨好地捧到面前,“宋公子误会一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碍。”他不悦地拿回面罩重新替辛寻南系上。

她木讷地站在那里任由身边人折腾,宋言晚瞧着一阵心疼,对彩月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他冷冷地看过去,侍卫瞬间明白过来推搡着将彩月往回赶。

彩月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气恼地跺脚。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本就做做样子的侍卫全部推开,不由分说地上前攀扯着辛辛寻南,指着眼角的朱砂道:“除了太子妃,还有谁有这样一颗痣?如若不信,我们到陛

她拉着人就往回走,宋言晚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荒唐!太子妃与外男过从甚密是何等罪名?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竟遭这般污蔑!”

彩月被他喝住生生停下脚步,惊慌地撒开辛寻南的手,“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吗?”宋言晚步步紧逼,压得彩月慌了心神哭着跪地求饶。

他讥讽地勾起一抹笑,拉着辛寻南从她身边绕过,轻蔑地哼了一声。侍卫看够了戏码,心里大概也明白过来哪有什么太子妃。

只不过是宫女之间的斗气,当即觍着脸毕恭毕敬地把人送了出去。至于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彩月,他们只当没看见,放任她闹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