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看看两位女生又看了看太子,好整以暇地说:“就是……就是咱们以冰壶玉衡之品行闻名丰都的太傅之子宋言晚啊。都传遍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宋公子自然是都认识的,只是这趣事还请三殿下直言。”辛寻南余光扫过脊背僵直的宋言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原来他也会紧张。
“是呀,您快说说。”魏兰珠跟着急道。
凌寒则是仔细回顾了近几月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宋言晚有哪件事可以称为有趣的,因为这个人平时就无趣得很,经凌远这么一说他也好奇起来。
三个人期待地等着凌远说出那件事,宋言晚则是故作平静地坐在那不敢看向辛寻南那个方向,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衣服都有些细微的皱纹。
凌远则是非常满意他们四人的表现,赚足了目光才缓缓说道:“宋公子前几日可是在醉仙楼的花魁宴上拔得头筹,眼下府里可是藏着位美娇娘呢。啧,真是让人眼红。”
魏兰珠惊喜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还以为什么呢,无聊。”
凌寒也板起脸,为难地说着凌远不分场合。只有辛寻南一双眼睛偷偷地看向宋言晚微红的脸颊和绷得笔直的身子拼命地掩住上翘的嘴角,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舒梁的皇子这么不经逗。
可她哪里知道宋言晚悬着的心在凌远说出醉仙楼的那一刻就放了下来,只是虽然清楚孟姣分明是那个看好戏的小丫头退回给自己的,他还是不可控制地紧张和不好意思,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过原本比较拘谨的五人现在都稍稍放松了一些,辛寻南忍笑唤来一旁的采菱。采菱端着琢盘站在了太子身边,屈膝呈上手里的东西。
“太子哥哥给阿南介绍了那么厉害的大夫,这是给太子哥哥的谢礼。”辛寻南说。
凌寒疑惑地揭开红布,拿起那本书翻了翻,登时站了起来,握着那本《榫卯集》激动地颤抖,“阿南,这是哪里得来的?我一直在找。”
凌寒正要说出书的名字便被辛寻南一个眼神示意憋了回去,她轻声慢语道:“太子哥哥,先吃饭吧,等回府了再看。”
凌寒明白过来连连点头,一旁的宋言晚也应和道:“先吃饭吧。”
魏兰珠昂着头张望没看出是什么宝贝,只好低声问辛寻南送的是什么,有没有她的份。辛寻南拉过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给她也准备了一份,保准她喜欢,得了承诺魏兰珠喜滋滋地吃饭。
凌远见他们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想着等出了这将军府必定要好好查查太子到底在找什么。眼下他可不会忘了今天来将军府是要做什么的,于是侧身关切地询问:“阿南妹妹,你可有喜欢的物件?”
辛寻南默默摇头。
“那喜欢的吃食是何物?平日爱做什么?”凌远追问。
魏兰珠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嫌弃道:“阿南平日从不挑食,凡是好吃的都爱吃。这丰都的人都知道我们阿南爱收集一些玉佩,三殿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姑娘是不会喜欢的。”
“你!”凌远被驳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宋言晚见他吃瘪不禁得意起来,正所谓失道寡助,抢他位子的报应这不就来了。
太子解围,“兰珠说得不错,三弟你该早做准备。”
辛寻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三殿下对今日的菜可满意?”
凌远愣怔一下,回道:“满意,非常满意。”
宋言晚在一侧撇了撇嘴,无声地学着,“满意,非常满意。”凌寒见他光说话却没声音,关怀道:“言晚,你是不舒服吗?怎么出不了声?”
宋言晚无奈地抿了抿嘴,尴尬地说:“我没事,太子殿下。宴席也差不多结束,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天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他巴不得多待一会,但是怕再这样下去他好脾气的形象就毁于一旦。
凌寒一想的确是这样,便向辛寻南道了别。凌远和宋言晚也没有其他理由多留,也跟着一道回去,走时各自带上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