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尘似是有些不悦,他皱着眉,似乎是有些不悦:“叶大人这么这般粗鲁,若是喜欢这些书,李某赠予叶大人便是。”
叶南风下意识瞪大眼睛望向丞相府的方向,他想要跑回去,却忽的被一人抓住。
李靖尘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看着轻蔑讥笑道:“叶大人伤了我李某的书,不该赔偿么?这可是李某要赠予未婚妻的。”
“她若是知道你如此为贼人卖命,真的会爱上你这种人吗?”叶南风气得咬牙切齿,瞧他这副得意劲,看来他的奸计是得逞了。
李靖尘并不理会这话,他浅笑道:“我就当是你妒忌为罢,毕竟,我赢了,事实证明,我比你更加聪明,我才是最能护着她的人。”
“哼!”叶南风忽的冷笑起来,“李靖尘,你错了,我只是没料到,你会如此狼心狗肺!”
李靖尘顿时脸色发黑,他摆了摆手,让人将木箱搬回马车上,走上马车,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眸一笑:“李某该回府陪未婚妻了,叶大人请自便。”
说罢,那俩侍卫扶起晕倒在地的马车,将几人搭在车夫的旁边。
“架!”刺耳的车轮声再次想起,片刻只剩下呛人的尘土。
“大人。”凌云缓缓走上前去,低声骂道,“这厮迟早得遭报应,他恐怕还不知道宋仵作早就……”
“凌云!”叶南风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凌云一下子闭上了嘴。
“是。”
“走吧。”
“去丞相府吗?”
“回大理寺。”
乌云渐渐飘散,月光变得明亮不少,照应着地上的白雪,显得更加明亮,让原本阴霾的心情也散去了不少。
“大人,到了。”
李靖尘擡脚走下马车,丝毫不管后边的人,后边的侍卫见事情办完,便也急急忙忙回去复命了。
眼皮垂落下来,沉重得让人睁不开眼,他拖着疲乏的身子,缓慢地往书房走。
书房内的灯仍然亮着,李靖尘长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案几旁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个女子,女子一袭白衣,头上并无装饰,秀发银丝般散落下来,慵懒地披在肩上。
她用一只手捧着脑袋,另一只手无聊地卷着耳边垂落的长发。见到李靖尘这副打扮,她似乎并不惊讶,只是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静静地擡头看着他。
“晚晚?”李靖尘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取下肩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木架子上,“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靖哥哥去了哪里?”宋晚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截了当地将话题挪回重点。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是么?”宋晚意只手捏起附在他白袍上的茅草,“这大冬天的,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雪花有变成茅草的能力吗?”
“无意间撞上了一架装运着茅草的牛车。”他取下她手中的那根茅草,随意地甩丢在地上,牵起她的手,温柔地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带你去睡觉。”
李靖尘正要拉着她往屋外走,宋晚意却静静地看着他立在原位,一动不动。
“靖哥哥。”宋晚意低下头,闷闷地低声道,“我做了一个梦。”
“原来是做噩梦了。”李靖尘恍然大悟,赶紧安抚她道,“有靖哥哥在,不怕。”
“我梦见你死了。”宋晚意缓缓擡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又立即恢复了往日的笑意:“梦都是反的,我不会死的,我会一直一直陪在晚晚的身边。”李靖尘摸了摸她的脑袋,望着她痴笑。
宋晚意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她灵活地挣脱开李靖尘,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我回去睡觉了,靖哥哥,以后这么晚就别出去了,不安全。”
李靖尘微微一愣,只低声应道:“好。”
次日一早,魏幼宁便让人递了消息到李府,说是邀请宋晚意入宫。
精致富丽的马车已停在李府大门前等候。
“公主寻我做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说来你们还算是好朋友。”
“啊?”听了这话,宋晚意顿时变得惊愕不已。
李靖尘长叹了口气,忙里忙外,又担忧地仔细嘱咐她,生怕她在宫内出了什么事。
“晚晚,到时候我下了早朝,带你一起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