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并没有过问,她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叶大人。”
循声望去,只见叶南风大跨步走了进来。
宋晩意下意识站起来,作揖行礼。
“今日怎么不来公堂?”
“我有些乏了,便回东院休息。”
叶南风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她已经认了罪。”
见她点点头,又再次默不作声,他继续说道:“那个男婴,她说是她生下的孽种。”
两人都低着头,不再讲话。宋晩意知道他是发现了,她长叹了口气:“还活着的人,就让他们好好活着吧。”
叶南风点点头,似是赞同了她的意思。
“叶大人。”茯苓忽的快步走了进来,又看见叶南风,立刻行礼。
“姑娘,有个自称长平公主的女子找您。”
长平公主?叶南风微微一愣,擡眸看向宋晩意:“你何时认识的她?”
宋晩意有些心虚,她躲开他的目光,立刻走到茯苓跟前,拉着她往外走。
魏幼宁一见到宋晩意,立刻兴高采烈地扑了上来挽着她。两人回了东院闲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下,魏幼宁才恋恋不舍地回宫。
“下次你可不能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早知道这样,不如来找我,我派人将她卫府翻个底朝天。”
“殿下别闹。”
“叫我幼宁。”
“好。”
“说好的要来宫里找我玩哦。”
“好。”
次日,卫令仪早早就被人押上了刑车,送去西市口的刑场行刑。
来送她的人只有宋晩意和叶南风,卫令仪张望了许久,也没能看到卫府的人,她心中失望至极,却又觉得理所应当,索性闭上了眼,她不愿再让宋晩意看她的笑话。
刑车渐渐走远,终于消失在眼前。
“走吧。”
“去哪?”
“带你用早膳。”
两人一齐往东市走,如今正好是赶集的时间,街上热闹的很。
忽瞥见静静立在路边的龙虎墙,她鬼使神差地挪了过去。上面贴着的乡试中榜名单已经被磨得破旧缺损。
肖氏的名字也在上面,可惜了。
旁边还有一张告示。
因人才缺少,故今年九月增加一场会试。
上面还详细写了所有参试学子的名字。
李靖尘,这是拍在榜首的名字。
她心里一咯噔,忽而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她猛地转过头来,只见一身穿白袍的男人快步地走了过来。
男子鼻梁高挺,身材挺拔,一副温润如玉的读书气将身上那股富家公子的气息掩盖了些。
“靖哥哥!”
“晚晚!”
两人异乡相逢,自是喜悦无比。
宋晩意欢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儿?”
“朝廷增添了会试,我来参加考试。”李靖尘摸了摸宋晩意的脑袋,责备道,“晚晚怎么自己离家入京,你阿娘和哥哥可快担心死了。”
“我错了嘛,今晚回去就写家书。”宋晩意笑嘻嘻说着,又擡头看了看告示,忍不住问道,“会试不是九月举行,你怎么来的这样早?”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李靖尘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幽怨,“才参加完乡试去寻你,结果你就不见了,我也知道你因为爹爹的事情伤心,哪能这样胡来,好歹和我说一声才是。”
“宋仵作!”
忽的有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