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但我还有仇未报。”
“您若愿救我这一次,席晏今生愿为您当牛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是齐鸢?
鄂黎闻言不置可否,这话她信但也不信,唇角微勾。
“我要你一个病秧子当牛做马干什么?”
“就凭你这咳嗽起来自已命都快没了的样子,救对我有什么好处?”
席晏闻言垂眸,心头划过不解。
经他调查,对方一直钟情于她的师弟长鱼瑾。
她应当很喜欢,像长鱼瑾这样白衣柔软的男子才对。
他甚至把自已最不想言表的经历都说出口,就是为了博得同情,可如今却没有半分成效。
席晏不禁有些着急,对方是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
想到此处,男人周身气息一变,忽然仰头:“我只是因为他们常年针对,身体落下病根。但我已经金丹中期,怕引来灾祸,才一直隐藏。”
“只要您救我,我一定能帮到您!”
眼见面前人浑身顿时透露出金丹期的修为,鄂黎瞳孔微动。
不管是什么目的接近她,但这个修为比目前浮清宗少宗主还要出色许多,况且和齐鸢有关系……
“你几岁了?”鄂黎见状开口。
“二十六岁。”
这个资质算是很出色了。
鄂黎心下微忖眯了眯眸子:“你今晚可以待在这。”
“不过……”鄂黎看了眼对方带着细汗的额头,“你自已的问题你自已想办法。”
他说的身世是真的,今日的经历是假的,不过是他编出来想要接近鄂黎的手段。
毕竟只是被打太轻,对方不会留下他,被杀太重,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活到现在。
为了逼真,席晏的确吞下了一包催情药,此刻身体的难受是实打实的。
听到鄂黎同意让他待在此处,席晏点头:“多谢,我可以忍过去。”
……
是夜。
鄂黎坐在屏风外的蒲团上打坐。
将灵气在体内运转三十六个周天压缩在丹田后,敛息静气。
睁开眼,想起里面的席晏,她便想着看眼对方的状况。
绕过屏风,就见男人靠着墙,坐在地上,双手环膝紧紧抱住自已。
“不是说可以去床上么?怎么坐在地上?”
席晏平素最讨厌被躯体欲望支配的男人,觉得这些男人都是无法控制自已的废物,因此连自渎都没有过。
平时身体有感受,都只是默念清心咒,很快便消了下去。
可今日,他没想到药物的作用这么大,心底那种最原始的强烈的渴望,连清心咒都不管用。
乍然听到鄂黎的声音,都反应不过来。
半晌他压下那份躁动,才看向对方:“没事,女子闺床我不便近前。”
倒是规矩。
鄂黎心下挑眉:“也罢,那就随你吧。”
话落,她准备出去。
转身之时,身后男子沙哑犹疑的声音传来:“能不能帮我准备一桶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