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梅老夫人,段云知的眼泪更是像决堤了一般,汹涌而出。
“外祖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肖晨曦她太狠毒了,她居然害我。”
梅老夫人上前抱着段云知,心肝肉地叫着:“知儿这是怎么了,肖晨曦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想到在庄子上经历的不堪过往,段云知哇哇地哭着,看起来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
了解肖晨曦的人都知道,那丫头捉弄人的手段还是很多的,确实能让人招架不住。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责怪肖晨曦,段云知要不去惹她,肖晨曦能主动出击吗?
除了对付当今的皇上,就没见肖晨曦对别人主动出手过。
梅老夫人扶起段云知,把她搂在怀里坐好,一肚子怒火不知该朝着哪个发。
突然,她看见自己的儿子也坐在那里,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她冲着梅峥嵘喊:“嵘儿,你现在可看清了,你认为的好女儿,是怎么样的一个坏胚子!”
白夜行腾地站起来:“曦丫头要是个坏胚子,那说明她爹就是坏胚子,她爹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你个老妖婆生的?”
梅老夫人这一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当面骂过,她气得冲着白夜行吼道:“这是我们梅家的事情,与你个老匹夫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曦丫头已经不是你梅家人,她是我们的宝贝,你欺负我的人,就是不行!”
白夜行和梅老夫人无亲无故,才不会让着她。
梅祭酒被吵得头疼,他一拍桌子大喊到:“都给我闭嘴,不要吵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梅祭酒看着同样狼狈,还跪在地上的金蝉。
这主仆二人,应该是有了相同的遭遇,梅祭酒冰冷的语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金蝉早就被那几个人折腾得不行,一路上在马车里被颠簸得更是浑身散架。
听见梅祭酒问话,她头也不抬,也不开口。
这时候,门口又有侍卫押着五六个人进来,见到那些人,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连梅老夫人见到进来那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
那五六个人药劲早就过去,现在头脑也清醒了。
他们身子瘫软,浑身上下就胡乱地裹了一点点布料,除了关键部位,其它地方都裸露在外。
他们身上横七竖八的抓痕,加上眼前的狼狈样,让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们这是,这是......”,梅祭酒看看段云知,又看看眼前这些人。
他终于知道,段云知为什么要杀肖晨曦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温文尔雅,这时候的梅祭酒也忍不住大怒起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五六人,发现其中一个很是面熟,他指着那人:“你,抬起头来!”
那人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
旁边的侍卫用剑柄一托,那人的脸被看得清清楚楚。
梅祭酒认出来了,这是梅府里的下人,至于是哪个院子里的,他记不清。
“你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梅祭酒压住怒火,问道。
那人迅速地瞄了梅老夫人一眼,又低着头不开口。
“父亲,既然他不愿说,那就拖出去打死吧!反正这么多人,留一个下来说就行了,其他人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