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沈慕白的工作日志，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银行流水单——“天秤体系”的账户在过去半年里给“心灵共振组”汇了七笔款，单笔最高三百万。
“周文彬的文物盗窃案，张淑芬的金融诈骗案……”他突然抬头，“原来你们早就在各个领域布网。法律、医疗、金融……”他的手指重重敲在流水单上，“每个社会节点都安插了你们的人。”
苏挽月凑过来看那些单据，发梢扫过他手背。
她的体温隔着布料渗进来，让他想起半小时前在地下室，她冲进来看见林小雅时泛红的眼眶——这个总板着脸的女队长，其实比谁都在乎受害者。
“我现在就向上级汇报，”她抓起桌上的资料，转身时又顿住，“小林，”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暗蚀的人会读心，会控梦……”
“我知道，”林昭望着她的背影笑了，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配枪，“所以我得比他们更会读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他正站在档案室的走廊尽头。
夕阳把窗棂的影子裁在他警服上，像道破碎的金网。
“当前功德值：4700。功德突破高阶门槛，可短暂压制中级以下异能者。”他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喉结动了动：“妈，您看……”他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终于摸到他们的尾巴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撞开，一张泛黄的档案纸“刷”地飘到他脚边。
林昭弯腰捡起，看见封皮上写着“2008·7·15海昌路火灾事故档案”——那是他十岁那年，母亲出事的晚上。
纸页边缘被火烧过，焦黑处隐约能看见“暗蚀”两个字。
他抬头望向窗外，晚霞把云层染成血红色。
风掀起他的警帽，露出额角道浅淡的疤——那是当年他从火场爬出来时留下的。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现，“直觉强化”的技能图标正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