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地下室内。
冯启文蜷缩在地上,早已被打得没了人样。
一名壮汉将他一把提起,凶神恶煞地质问:“快说,是不是你泄的密?你到底告诉谁了?”
冯启文哪里还有在医院时的春风得意?
他的脸早已被打成了猪头,两只眼睛也又青又紫,肿成了核桃。
冯启文哭得涕泪横流,声音呜呜咽咽:“呜呜呜……我没泄密……我真没泄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是朱颜……一定是朱颜……
这……这死丫头邪门得很……她……她连我二十年前的事都知道……肯……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偷……偷偷告的密……”
“你踏马当老子傻?那丫头昨天中午才来香江,订了酒店就去了医院,她上哪儿知道这种事?”
壮汉用力将他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铁棍就往他身上招呼。
那铁棍早已被打得变了形,冯启文也被打得嗷嗷惨叫,身体扭动个不停。
“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真不是我说出去的……啊啊啊啊……别……别打了……要不……要不你们把那丫头抓来问问……”
壮汉危险地眯起眼,正犹豫间,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壮汉脸色大变,立刻丢下冯启文,快步走上前:“大哥,这狗东西一直不承认,现在怎么办?要把那个小娘们儿抓来吗?”
男子脸色沉凝:“不行,现在不能动她。她昨晚在酒店救了周家小姐,周琦对她十分礼遇,动了她只会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壮汉有些不甘心:“那咱们的货……”
男子摇摇头:“昨晚那批货应该跟她没关系,她刚来香江,不可能知道这些隐秘。”
壮汉小声强调:“冯启文也不承认是他告的密……”
男子咬牙切齿:“既然他没告密,朱颜就更不可能会知道,应该是咱们内部出了奸细,得仔细查一查!”
壮汉又小声问:“那唐继云……不管了吗?”
男子冷笑:“他自己蠢,非要亲自跑去找死,怪得了谁?咱们昨晚已经损失了一大批货,那些条子也在盯着,接下来低调点,可不能坏了大事!”
“是!”壮汉连忙点头哈腰,又瞥了眼地上的冯启文,再次小声问,“那这人怎么处理?”
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把人处理了,尸体丢到公海里!”
冯启文听到这话,吓得连忙求饶:“不——不要——饶了我吧——我可以替你们做事,帮你们挣钱的——”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看一条死狗:“你知道得太多了。”
冯启文凄厉哀求:“我会守住秘密的——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男子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记得拿那张欠条去找他家里人要债,就说冯启文跑了。”
“是!”壮汉连忙应下,又小声问,“姜世兰跟她女儿那边,要去催吗?”
男子嫌弃地瞥他一眼:“这还要我教你吗?那对母女先别动,只管盯着冯家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