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挑眉,那点狡黠专注的光芒在眼底跳跃,宛若真捧着书本在考校她,
“那这句呢?‘白日依山尽’…”
......
“——这句夫子解得够直白了吧?
‘尽’者,力透而髓入也,正当其时,恰如其分……”
他语气是正经得气人的夫子腔调,薄唇却已凶狠地攫取了她因惊喘而微张的唇瓣。
洛寒知浑身一激灵腰肢一软,像被抽去了骨头,只能更紧地攀附着他。
谢珩低笑,那笑声磨砂般刮过心尖:
“‘....爱枫林晚’——此情此景,知知可解得其中真意?”
洛寒知浑身一酥,脚趾在锦被里猛地蜷紧。
这句诗被他念得……太要命!
枫林晚景?分明是眼前这红帐暖烛、罗裳半解的“美景”!
“胡…胡诌……”她偏过头,试图躲避那磨人的气息,声音软得不成样子。
谢珩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间繁复的盘扣。
“夫子……这、这诗不是这般解的……”
“哦?那该如何解?”
谢珩的吻沿着她精致的锁骨流连,齿尖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花径不曾’……”
他又一句低吟,声音愈发沙哑,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意味。
“可知,‘不扫’处方是清幽天然至境……”
湿热的吐息喷薄在肌肤上,激起更剧烈的战栗。
“...今始为君开……”
洛寒知眼神迷离,唇瓣红肿水润,如同雨打的海棠。
“知知……”谢珩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沙哑,指尖抚过她烫得惊人的脸颊,
“为师这‘点拨’,可算‘胜却人间无数’,入了身心了?”
洛寒知已无力回答,只能发出小兽般的呜咽,身体本能地更贴向他。
“乖……”
谢珩眼底的暗火燃至最炽,手臂收拢,将她轻柔地放倒在铺满吉祥物的锦褥上。
龙凤红烛爆出一个明亮的灯花,映照着帐内光影摇曳。
“温泉水滑洗凝脂…”
他俯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沉水香的气息将她彻底淹没。
“便胜却…人间无数……”
“唔…韫之…夫子…”破碎的呼唤自唇间溢出,带着无助的依赖。
“我在…鬓云欲度香腮雪…便是这般动人…”
谢珩的回应含糊而滚烫,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柔。
“春蚕到死…丝方尽……”
当那灭顶的...如潮水般涌来时,洛寒知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喉咙里逸出的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呜咽。
泪水瞬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痛的,还是被那极致亲密带来的灵魂震颤所冲击。
谢珩的吻随之落下,吻去她的泪水,动作带着令人心颤的怜惜与安抚,却也带着一种彻底占有的满足与坚定。
“蜡炬成灰……泪始干……”
红烛泪痕斑驳,在烛台上层层凝结,
红绡帐内暖意浓郁得化不开,唯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交织,似一曲无需言说的缱绻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