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凉的触感激得洛寒知低呼一声,脚趾瞬间蜷缩。
“规矩便是规矩!”
谢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指腹却在那玲珑的足弓上用力揉按....
“你这....就该安安分分藏在绣鞋里,裹在罗袜中,岂能如此…招摇过市?”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她耳廓说出的,热气喷吐。
洛寒知被他揉得又痛又麻,她咬着唇,眼中水光潋滋滟滟,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带着刻意的喘息反驳:
您这规矩…管得也太宽了吧?
侄孙媳妇在自己屋里,穿什么,露什么,碍着谁了?
还是说…您自个儿心里头不规矩,看什么都觉得…招摇了?”
她一边说,一边大胆地抬起另一只脚,用足尖轻轻踢了踢.....
谢珩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危险,仿佛被彻底激怒的卫道士。
他猛地松开她的脚踝,大手却转而掐住了她的腰肢,隔着薄薄的寝衣,指节深陷进柔软的皮肉里。
“冥顽不灵!看来不施以惩戒,你是不会明白何为‘妇德’!”
他声音更冷,另一只手却顺着.....
“唔……”
洛寒知浑身剧颤,像被电流击中,瞬间软了腰肢,嘴里那点强撑的伶牙俐齿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眼中水汽更盛,带着控诉瞪他。
“红豆为饰,本意是警醒闺阁清心寡欲!”
谢珩义正辞严地训斥,仿佛在讲解祖宗遗训,修长的手指却灵活地挑开寝衣。
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恶意,又...
“可你……”
他俯身,冰冷的唇几乎贴上她滚烫的耳垂,声音喑哑危险,充满了“长辈”发现晚辈堕落时的痛心疾首与隐秘的兴奋,
“却将这警醒之物,变作了勾引的器具!该当何罪?”
浑身发软,理智在边缘燃烧。
洛寒知攀住他挺括的深青色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仰起潮红的小脸,眼神迷蒙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叛逆:
“勾引?呵…您这罪名扣得好大呀…侄孙媳妇不过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罢了!
要怪,就怪您这双眼睛…看得太深,管得太宽!
您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红豆有什么错?”
她喘息着,最后几个字带着情动的颤音,像一把钩子。
“不知廉耻!”
谢珩像是被这大逆不道的言语彻底点燃了怒火,
他滚烫的唇随即落下,狠狠品尝那粒被他审判过的...
洛寒知尖叫出声,又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他一边凶狠地吻她,口中却还在混乱地扮演:
“家法…必须施以家法…惩戒…让你…记住规矩…”
声音支离破碎,再也无法维持那古板的腔调。
洛寒知意识涣散,只余下本能地迎合和细碎的呜咽。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从这冰冷森严的谢家祖宅里硬生生抽离出来,
在惊涛骇浪里沉浮。
月光依旧冰冷地铺在地上,映照着一室狼藉的衣衫和纠缠的身影。
墙角那架西洋自鸣钟的鎏金摆锤,还在不知疲倦地、规律地晃动。
仿佛与角落里压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构成了这千年古宅里,一段隐秘而惊心动魄的变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