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的居室一派清简气象。
床边矮几上那盏错金银朱雀衔环灯,火光盈盈跳跃,晕染着床头悬挂的一柄古朴乌木鞘短剑,幽光微泛。
临窗处是一张宽大得近乎铺张的紫檀书案,摊开的军报舆图上朱砂笔迹如刀刻般凌厉。
案头卧着一方和田墨玉麒麟镇纸,威势暗藏。
墙上悬一幅狂草《大风歌》,墨色淋漓翻滚,霸烈之气扑面而来,恰似剥下主人温雅面具的底色。
洛寒知此刻陷在那拔步床层层雪白狐裘之中,仅着素绫寝衣,乌发如墨云铺散,脸颊晕着酡红,眼睫湿漉。
她被谢珩圈在怀里,两人气息灼热交缠。
那只修长的手隔衣在她光滑脊背缓缓游走,指尖所过之处,皆激起细密战栗。
他的吻流连于颈侧锁骨,如蝶恋花,遗下点点红梅。
“知知……”
暗哑声音蹭过她滚烫的耳廓,
“唤声‘夫子’听听?”
洛寒知神智飘摇在云端,意识里只剩他气息和那双醉人的桃花眼。
她不自觉地仰起脆弱的脖颈,唇瓣微张:“夫…夫子……”
“乖。”
谢珩低笑,含吮她小巧耳垂作为嘉奖,另一只手却沿着腰线下滑,隔着柔软布料,用指腹不紧不慢地画着圈,
“学生…今日功课可还明白?”
“唔…”
洛寒知急喘,像离水的鱼儿,双手紧攥他胸前衣襟,
“不…不明白…夫子…饶我…”
音调里揉着呜咽,身体却悖逆意志贴得更紧。
谢珩眼底暗芒闪过,专注的欣赏她失神的模样。
“不明白?”
他刻意曲解,指尖的力道加重几分,
“那…为师只好…‘身体力行’,再细教一番了…”
“啊!”
洛寒知骤然绷紧,惊喘如离弦箭,脚尖蜷缩,理智瞬间被灭顶的浪潮淹没,
“夫子,明白了,明白了!”
她几乎是喊着承认,泪珠不自觉滚落眼角。
谢珩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将她汗湿的身子箍入怀中,吻去她眼睫上的湿润与颊上嫣红。
“知知…孺子可教。”
他嗓音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洛寒知脱力瘫软,残留的酥麻如退潮余波。
那汹涌的羞赧和奇异的亲密感几乎将她吞没,她慌忙将滚烫的脸埋入他颈窝,无颜直视那双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知知…”
他低哑着,薄唇蹭过她敏感到轻颤的耳廓,
“方才…动听得很。”
洛寒知耳根刹那着火,羞恼万分抬脚就踹:
“闭嘴,谢韫之。无耻,花样忒多!”
什么夫子考校,什么亲身指导,全是这厮信口胡诌的由头。
她被他三寸舌哄着、周身力压着、多情眼诱着,“夫子”二字叫得嗓子都快哑了…
“为夫…不正是在‘解惑’么?”
他语调无辜,桃花眼却盛满促狭,
“知妹妹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嗯…尤其那几声‘夫子饶命’,情真意切,余音不绝…”
“你还说”
洛寒知羞愤难当,一口咬向他近在咫尺的锁骨,用了狠劲。
谢珩闷哼,不怒反笑,眸中暗火更炽,轻易翻身压下,声音危险:
“竟敢‘忤逆师长’?看来…课时还是不足…”
“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