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绑匪头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剧痛钻心!那枚铁钉深深嵌入了他手腕的“阳池穴”!整条手臂瞬间酸麻胀痛,如同被无数蚂蚁噬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老大!”其余四个绑匪大惊失色!
就在他们惊愕的这电光火石之间,何西门动了!他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出现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之前对慕雪露出淫邪目光的绑匪身后!那绑匪只觉后颈“风池穴”猛地一麻,一股强大的电流感瞬间席卷全身,眼前一黑,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点子扎手!一起上!做了他!”剩下的三个绑匪又惊又怒,狂吼着扑了上来!拳风呼啸,匕首寒光闪烁!
何西门身如游龙,在狭窄的空间内腾挪闪避,动作飘逸而精准,每一次闪躲都妙到毫巅,间不容发!他并不硬拼,指尖或点或拂,如同穿花蝴蝶,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触碰,都精准地落在对方关节、穴位之上!
“呃!”一个绑匪挥出的拳头在半途猛地僵住,手臂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住,整条膀子酸软无力地垂了下来,腋下“极泉穴”被一股柔劲点中!
“噗通!”另一个绑匪脚下莫名一绊,仿佛踩到了香蕉皮,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倒,下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瞬间晕厥过去。没人看清何西门是如何勾了他腿弯的“委中穴”。
最后一个绑匪眼看同伴瞬间倒下一片,吓得肝胆俱裂,怪叫一声,竟转身想跑!何西门冷哼一声,随手抄起地上一个空易拉罐,手腕一抖!
“嗖——砰!”
易拉罐如同被强弓劲弩射出,精准无比地砸在那绑匪后脑勺的“玉枕穴”上!那绑匪身体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直挺挺地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从何西门弹指射出铁钉,到最后一个绑匪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大厅里只剩下绑匪头目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以及满地失去行动能力的“尸体”。
何西门看都没看满地狼藉,径直走向被捆在椅子上的欧阳慕雪。
慕雪全程目睹了这如同梦幻般的雷霆手段,冰冷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光彩。看着何西门一步步走近,她剧烈挣扎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胸口起伏得厉害,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别怕,没事了。”何西门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取下塞在慕雪口中的破布。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和温热急促的呼吸。慕雪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异样的红晕,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眼神慌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何西门微微一笑,手指如刀,轻易地扯断了捆缚她的粗麻绳。绳索解开,慕雪被束缚许久的身体骤然放松,一阵脱力感袭来,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后的松懈,她身体一软,眼看就要向前栽倒。
何西门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地扶住了她。隔着薄薄的、被撕裂的衣料,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还有那紧贴着他手臂的惊人柔软和弹性。一股淡雅清冽的冷香混合着血腥味,钻入他的鼻端。
“小心。”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安抚的磁性。手臂稳稳地支撑着她,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受伤的左臂。那道寸许长的伤口还在渗血,红肿狰狞。
慕雪靠在他臂弯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和一种令人心安的男子气息,身体僵硬得更厉害了,心跳如同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掌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熨帖在她微凉的肌肤上。长这么大,除了父亲,从未有哪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触碰过她!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酥麻感,如同细微的电流,从被他触碰的地方迅速蔓延开来,让她手脚都有些发软。她下意识地想挣脱,身体却背叛了意志,贪恋着那份劫后余生的支撑和……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你……你放开我!我没事!”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恼,挣扎着想要站稳。
“别动。”何西门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却异常坚定。他扶着她在旁边的空油桶上坐下,自己则单膝点地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受伤的左臂。“伤口有点深,还在渗血,得先处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留疤。”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和一卷干净的纱布。
他的动作专注而轻柔,指尖带着一种奇特的稳定力量,小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和灰尘。冰凉的消毒药水接触到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慕雪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忍一忍,很快就好。”何西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澈而专注,带着医者的安抚力量,“慕雪姑娘这肌肤,真如凝脂白玉,要是留下疤,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却奇异地缓解了她的紧张和痛楚。
慕雪咬着下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阳光从破窗斜射进来,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专注的眼神和微微抿起的唇线,褪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竟显出一种令人心折的沉稳可靠。她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更烫了,微微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何西门清理好伤口,又从小瓶中倒出一些淡绿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药粉带着奇异的清凉感,瞬间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他动作娴熟地用纱布将伤口仔细包扎好。
“好了,暂时这样。回去再仔细处理。”何西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拍了拍手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呻吟的绑匪,眼神瞬间冷冽下来。“接下来,该问问这些朋友,是谁指使他们,对慕雪姑娘这么不客气了。”他朝着唯一还清醒的绑匪头目走去。
那绑匪头目手腕上还钉着那枚锈铁钉,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看到何西门走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原本躺在地上、被何西门用易拉罐砸中“玉枕穴”的那个绑匪,身体突然诡异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竟然是一片茫然和凶戾交织的浑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如同疯狗般,手脚并用地朝着旁边瘫坐在地、毫无防备的欧阳慕雪猛扑过去!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短匕,刀尖直刺慕雪的心口!动作快得惊人!
“小心!”何西门瞳孔骤缩!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慕雪看着那闪烁着死亡寒光的匕首在瞳孔中急速放大,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同被冻结,连尖叫都发不出!
千钧一发!
何西门眼中精光爆射!情急之下,他再顾不得留手!右手闪电般探入帆布包,三根细如牛毫、闪烁着银亮寒芒的银针瞬间夹在指间!手腕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猛地一抖!
“咻!咻!咻!”
三道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
三根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三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银线,精准无比地射向那疯狂扑向慕雪的绑匪!
一针,没入后颈“大椎穴”,瞬间阻断中枢神经传导!
一针,刺入脊椎“命门穴”,强行截断气血运行!
最后一针,最是神妙,如同灵蛇般,精准无比地扎入那绑匪持刀手腕的“内关穴”!针尖刺入的瞬间,一股奇特的、带着强烈麻痹震颤感的“气”顺着银针汹涌灌入!
那绑匪狂扑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定格!高举的匕首离慕雪的心口只有不到一寸!他狰狞扭曲的脸上,疯狂的神色凝固,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茫然。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噗通”一声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匕首“当啷”掉落一旁。他双眼圆睁,身体却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仿佛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深度的昏睡状态!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只剩下绑匪头目因手腕剧痛而发出的粗重喘息。
欧阳慕雪惊魂未定,看着近在咫尺瘫倒在地、如同死狗般的绑匪,又看看何西门指间那几缕尚未完全散去的银芒,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刚才那一瞬间的死亡阴影和此刻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她浑身脱力,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和委屈猛地涌上心头,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
何西门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及时伸出双臂,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温香软玉满怀,带着惊悸后的微微颤抖和劫后余生的脆弱。
“没事了,慕雪姑娘,有我在。”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力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让她身体又是一阵微颤。
慕雪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端是他身上混合着草药和男子气息的味道,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了她。劫后余生的脆弱、被绑架的屈辱、手臂的疼痛、还有此刻这陌生却让人贪恋的温暖怀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涌上鼻尖。她再也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何西门胸前,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襟。起初只是无声的抽噎,肩膀微微耸动,渐渐地,压抑的呜咽声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受伤的小兽,在空旷寂静的大厅里低低回荡。
何西门身体微微一僵。感受着怀中娇躯的颤抖和胸前迅速蔓延开来的湿热,他心中那点因方才惊险而起的戾气悄然散去,化作一丝复杂的怜惜。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抬起手,动作有些生涩,却极尽温柔地,轻轻拍抚着她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背脊。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哭出来就好。”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哭花了妆,可就不像冰山美人了。”他试图用惯常的调侃缓解气氛,语气却比平时软了太多。
慕雪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攥紧的小拳头无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含糊不清地哽咽道:“谁……谁要你管!妆花了……也不要你管!谁让你来的……多危险……”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心有余悸的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何西门无声地叹了口气,任由她发泄,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给予无声的支撑。他的目光却越过慕雪的发顶,锐利如鹰隼般射向那个唯一还清醒的绑匪头目。
那绑匪头目瘫坐在地上,手腕的剧痛让他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何西门怀中哭泣的欧阳慕雪,又看看地上那几个如同死猪般昏迷不醒的手下,尤其是那个被三根银针瞬间“定”住、如同活死人般的同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那是什么手段?!鬼神莫测!这姓何的……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当何西门那冰冷刺骨、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绑匪头目浑身猛地一哆嗦,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在向他敞开!
“现在,”何西门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冰冷地在大厅中响起,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绑匪头目脆弱的心脏上,“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是谁,派你们来的?那‘雇主’,到底想要什么?还有……”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绑匪头目脸上,“你手腕上那个‘定位芯子’的接收器,在哪里?”
绑匪头目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他下意识地想捂住自己的手腕!对方连“定位芯子”都知道?!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滴——!滴——!滴——!”
一阵极其轻微、却无比急促的电子蜂鸣声,突兀地从绑匪头目腰间响起!声音不大,在这死寂的大厅里却异常刺耳!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绑匪头目脸上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极致的绝望和疯狂取代!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正是那定位芯子的接收器!此刻,盒子中央一个小小的红色指示灯正疯狂地闪烁着!蜂鸣声越来越急促!
“不……不!他知道了!他要灭口!”绑匪头目发出绝望的嘶吼,眼中一片死灰!他猛地抬头看向何西门,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和怨毒:“姓何的!你完了!我们都完了!谁也跑不掉!‘他们’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万吨炸药在脚下引爆!整个废弃的化工厂地动山摇!巨大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办公楼脆弱的墙体上!
何西门脸色剧变!在爆炸声传来的瞬间,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猛地将怀中哭泣的慕雪死死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脊背迎向冲击波袭来的方向!同时,体内那沛然莫御的浩然正气如同受到刺激的怒龙,瞬间奔腾咆哮,在体表形成一层肉眼难辨的、坚韧无比的无形气罡!
“抱紧我!”他厉声吼道!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无数碎裂的砖石、扭曲的钢筋、破碎的玻璃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巨大的烟尘瞬间吞没了整个大厅!整个三层办公楼在恐怖的爆炸冲击下,如同被巨人蹂躏的积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