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几乎没看周乐一眼，直接冲向那三个深深嵌进泥土中的人。
三人身体早已深陷土中，气息全无。
周乐走近，语气平静：“抱歉，我只是想帮忙，但他们不肯投降，我出手重了些。”
聂玲蹲在小飞身边，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子，说道：“不怪你。我知道他们的性子，也许这样，反而是一种解脱。”
周乐略一沉思，开口道：“你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我可以安排人手。”
“不用了。”
聂玲摇头：“他们追求自由，我就成全他们吧。”
她清楚，三人都是潜能开发者。
一旦尸体被带回，势必会被用作实验材料。
他们逃出来，就是为了自由。
她虽是同类，却也难以承受那种命运。
不久后，山坡上堆起了一堆干柴。
教头、老军、小飞的遗体静静躺在上面。
聂玲举着火把，凝视许久，终于将火把抛入柴堆。
火焰腾空而起，燃烧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渐渐熄灭。
待火势冷却，聂玲将三人的骨灰收起，撒入了茫茫大海。
边境关口。
“乐哥，来合张影吧！”
Yoki举着相机，招呼周乐和身穿军装的聂玲站在一起。
“再靠近点！”
“对对，就这样，我拍了啊！”
Yoki一边喊一边连按快门。
“乐哥，帮我跟玲姐也拍一张！”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嘛！”
尹秋水笑眯眯地接过钱，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来来来，站好站好，我帮你们拍几张！”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相机调整角度。
周乐和Yoki还有聂玲三人站在岗亭前，阳光洒在他们脸上，显得格外明亮。
“好了，站稳了啊！”
尹秋水喊了一声，随后按下快门。
“oK，拍好了！”
他把相机递还给周乐，嘴里还不忘说道：“下次再来啊，我给你们打折！”
“你这哪是拍照，倒像是开照相馆的。”聂玲笑着打趣道。
“嘿，这年头，谁还不多个营生？”尹秋水耸耸肩，“这岗哨站得无聊，总得找点事做吧！”
“也是。”周乐点点头，“那你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慢走啊！”尹秋水挥挥手，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几人离开岗厅，往街口走去。
“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Yoki边走边说。
“是啊。”周乐轻声道，“这家伙，倒也挺会随遇而安。”
“就是可怜了那个女上司。”聂玲笑了笑，“为个不爱自己的人背锅，值得吗？”
周乐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风吹过，带着一丝海港的咸味。
三人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尹秋水一拿到钱，立刻露出笑容，说道：“为市民排忧解难，是我们港岛警察的本分！来吧，把相机给我！”说着，直接从周乐手中接过相机。
“来啦来啦，准备拍照！”
Yoki见状也不再啰嗦，高兴地跑向聂玲。
等周乐走过来后，她一手挽着他，一手挽着聂玲。
“好，好，再靠近一点，站好了，要拍啦！”
“要不要换下位置？”
“再近一点，对，更亲热一些！”
“拍啦！”
收了钱的尹秋水心情极好，连续给他们拍了好几张。
“玲姐，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如再玩几天吧！”
拍照结束后，Yoki拉着聂玲，不舍地说道。
“我这次已经待得够久了，任务也出了状况，回去还得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