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大学,郝天一又凭自己努力,没日没夜的学习,继续和姜苏软考到了一个城市。姜苏软知道郝天一的重要,但她低估了自己在郝天一心中的地位。就像高考前,姜苏软问她是不是为了孙璟所以考到b城,郝天一说:“你就没想过我是为了你啊?”
的确,姜苏软有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第一幸福可能算不上,但有姥姥从小的关爱、郝天一的陪伴,最后还有赵因北的无微不至。
郝天一从小父母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就经常出差,家里只剩下她和保姆。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父母已经一两个月没有回来了,每天的联系只有晚上打半个小时电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点儿家长的陪伴是完全不够的。
突然一天下午,门铃被按响,保姆开门,正在沙发上坐着吹空调的郝天一看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问道:“阿姨您好,郝天一在家吗?我是她朋友,我想叫她出去玩。”
听到声音,郝天一立马跑下沙发,看到小小的姜苏软穿着短袖短裤,梳着马尾,头上的汗已经把额前碎发全部打湿,小脸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
但在看到郝天一的那一瞬间,脸上立马换上了欣喜的表情:“天一!”
保姆把姜苏软抱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汗问道:“小姑娘热吧?看这一头的汗,怎么来的呀?”
“阿姨我坐公交车来的,我想郝天一了。”
“我想郝天一了。”现在那个场景那句话,还印在郝天一的心里挥之不去。
看着面前的姜苏软,不知为何郝天一就想起了那个时候,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的说:“不说孙璟了,你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你坐公交车来我家找我。”
姜苏软点了点头:“那会正是大夏天,热求死了,公交车上也臭,你知道我的,晕车又严重,一下车就吐了。”
谈起以前的事儿,俩人的话总是说不完,说的说的两人就都红了眼眶。
“我现在真是觉得还是上学那会好,就是初中高中的时候,啥心思也不操,学习也不像现在这么累,每天花家里的钱爽歪歪。”郝天一这一杯已经喝完了,又倒了一杯。
姜苏软看到郝天一倒酒,也赶快把自己杯子里剩下的喝完,实际上今天她不太在状态,喝酒有点吃力,但不想让郝天一觉得扫兴,干脆撒丫子喝。
“姥姥身体怎么样?前两天我给姥姥打视频,看见还不错。”郝天一已经把姜苏软姥姥当做自己姥姥了,从小比起父母,还是姥姥照顾自己多一点。
不只是这样,其他家长在高考前都不想任何人打扰自己孩子学习,但就只是因为看到自己瘦了,怕自己休息不好营养跟不上,就把自己接到家里住的,姜苏软姥姥是独一份。
说到姥姥,姜苏软拿起手机给姥姥打过去了视频,那边接的很快,仿佛一直在等着一般。
等电话那边出现姥姥的模样,姜苏软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但还是忍着说:“姥姥你还没睡呢?”
“没有呢,我做十字绣呢,我和因北妈妈还有萧默妈妈一块儿绣呢,今天她们都在咱家住,我们刚吃了烤肉,姥姥用你之前买的那个烤盘烤的,诶呀,搞得家里都是烟。”姥姥眼角的皱纹好像又多了一些,看起来面色还是很红润,没等姜苏软问,就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