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会他还得回趟家,赵母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
“你到时候休息就直接去我那边,和我妈住一起,那边有管家每天做饭,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他说,去医院就让他把你送过来。”
赵因北现在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作为哥哥的他知道姜苏软对赵因北的重要性,所以他会在这段时间把一切都安排好。
姜苏软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依旧:“不用了,谢谢。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订了酒店,就在医院附近,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自己。”
姜苏软说的是实话,虽然自己来看赵因北,来照顾赵因北,但她不想让赵家人给自己安排吃喝住行,她是为了赵因北来的,不是为了赵家人,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姜苏软不愿意掺和上别人。
赵炎隋知道劝不动姜苏软,便没在多言,和姜苏软又交代了两句就马上赶回了家。
赵炎隋走后,姜苏软走到了玻璃前,头顶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的赵因北,她有太多话想问赵因北,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一下午的时间就躺在了病床上,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像以前一样逗自己笑。
......
赵炎隋和赵母前后脚到家,赵母先进门,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若无其事的坐在茶桌前喝茶,手里拿着当天的晨报。听到门响,眼睛抬都没抬的继续看着报纸,拿起茶杯轻抿,缓缓开口:“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
赵母盯着面前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关心你的女儿和儿子有没有受伤吗?”
赵父放下报纸,甚至没有正眼看向自己的妻子,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呵,没有叛逆的本事就不要学着叛逆,这次算是让他们长长记性。”
赵母听到这话,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在儿女受伤时还能说出这种话,甚至儿女受的伤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个王八蛋!因北昨天晚上做的手术,抢救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你是人吗你?你!你....”赵母怒斥道,心中几十年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
赵父从来没有听过赵母骂人,更没有见过她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一瞬间有些恍惚,但立马就被自己的自尊占满心头,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低沉的说道:“胡闹!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简直是泼妇!”
这时赵炎隋也走进家门,家里的保姆已经看眼色早早走出了家里,都在庭院里忙活着。家里现在只有赵父三人,赵炎隋也懒得和父亲多说,转头和母亲说:“我先去收拾。”
赵母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那份协议,一边拿一边呢喃着:“泼妇...泼妇...我与你结婚几十年,你就给我这个称号,给我落下一个这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