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壁炉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
\"治疗师说，\"德拉科突然换了个话题，\"父亲若是由于撞击记忆受损，记忆可能会在几周内恢复。\"
艾德里安的手指微微蜷缩：\"那很好。\"
\"你觉得他会想起什么？\"
\"...我不知道。\"
德拉科轻轻翻了个身，面对艾德里安。他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艾德，看着我。\"
艾德里安转过头，银灰色的长发在枕上散开。他的眼神温柔依旧，却多了一丝德拉科极少见到的东西——恐惧。
\"你今天用的什么咒语制服那个黑巫师的？\"
\"昏昏倒地。\"艾德里安回答。
德拉科轻轻点头：\"和父亲中的咒语一样。\"
\"这是...常用咒语。\"
\"那个黑巫师呢？\"
\"交给傲罗了。\"
\"哪个部门的傲罗？\"
艾德里安的睫毛轻轻颤动：\"...我没问。\"
德拉科突然伸手抚上艾德里安的脸颊，指尖冰凉：\"你的心跳得好快。\"
艾德里安握住那只手，将它按在自己胸口：\"因为你离我太近了。\"
德拉科没有笑。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艾德里安的脸，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今天...有没有对我撒谎？\"
艾德里安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谎言在舌尖打转，却在触及德拉科眼神的瞬间化为灰烬。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噼啪作响，爆出一串火星。在那一瞬的光亮中，德拉科看清了艾德里安眼中所有的挣扎与痛苦。
\"晚安，艾德。\"德拉科突然收回手，转身背对着他。
艾德里安的手臂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他望着德拉科的背影，银灰色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深深的阴影。
\"...晚安，小龙。\"
黑暗中，他们背对背躺着，中间只隔着一道窄窄的缝隙，却仿佛横亘着整个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