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魔药课上,德拉科发现自己频频看向教室门口。
\"在等谁?\"阿斯托利亚轻声问,她今天主动和德拉科一组,动作娴熟地切着雏菊根。
\"没谁。\"德拉科硬邦邦地回答,手里的银刀却差点切歪。
艾德里安说过今天会回来吗?
没有。
那他为什么还要期待?
当斯内普宣布下课时,教室门口依然空无一人。德拉科收拾器材的动作比平时粗暴了许多,一瓶半成品的缓和剂差点被打翻。
\"小心。\"阿斯托利亚稳稳扶住瓶子,她的手指温暖干燥,\"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盯着那瓶珍珠白色的药剂,突然想起那天在黑湖边,艾德里安疲惫的声音:
\"别这样对我,德拉科。\"
我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约了阿斯托利亚,却又因为艾德里安的出现而取消。
明明收到了阿斯托利亚亲手做的饼干,却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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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分,德拉科独自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末端,机械地咀嚼着一块牛排馅饼。阿斯托利亚被潘西拉去参加女生们的茶会,扎比尼和布雷斯也不知去向。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礼堂大门——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进进出出。
艾德里安今天不会回来了。
他可能正在德国某个会议厅里,和那些重要人物讨论着更重要的事情。
德拉科低头看着盘中的食物,突然没了胃口。他伸手摸向长袍口袋,指尖触到那个装饼干的小布袋——已经空了。
而在他床头柜的抽屉深处,还藏着一个镶银边的珐琅盒子,里面是半盒已经有些受潮的德国饼干。
限量版。全英国都买不到。
就像……
德拉科猛地站起身,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掐灭在萌芽状态。
就像最好的朋友之间,理所当然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