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艾德里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应该推开德拉科的——但某种隐秘的、不安的直觉让他没有动。
奥利弗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确实太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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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后的走廊上,奥利弗和艾德里安并肩走向德姆斯特朗的临时宿舍。
\"你注意到了吗?\"奥利弗突然说,\"他今天碰了你十一次——比过去两周加起来都多。\"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月光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这是其实好事,\"奥利弗轻笑,\"说明他想通了。\"
\"......嗯。\"
艾德里安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他应该感到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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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课教室外,潘西堵住了德拉科。
\"你最近很不对劲,\"她眯起眼睛,\"居然主动和冯·克鲁格说话?\"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纯血贵族应有的礼仪而已。\"
\"那这个呢?\"潘西突然拽开他的领带,露出锁骨上一小块淤青(昨晚他在浴室里撞的),\"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怎么弄的。\"
德拉科拍开她的手:\"关你什么事?\"
\"你看艾德里安的眼神——\"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德拉科打断她,每个字都像冰锥,\"我凭什么不能和他待在一块儿?\"
潘西张了张嘴,最终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大脑中那个固化的逻辑像盔甲般包裹着他,温暖而安全。
这样就好。
他不需要思考为什么每次奥利弗靠近艾德里安时,自己的魔杖都会发烫;
不需要思考为什么深夜独处时,会无意识地摩挲那枚通讯加隆;
更不需要思考——
镜子里那个满眼痛苦的男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