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在竭尽全力的耀武扬威,我则竭尽礼仪来回应她。创造出一副我还蒙在鼓里的幻觉,她似乎也完美地陷入了其中。她的样子颇为可笑,尽管她给我带来的痛苦是实打实存在的,但她给我的感觉却好像一个拿着木棍耀武扬威的小鬼一般。
以前的我,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想吧。也许我正要感谢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毕竟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可能也不会见识到人世间的黑暗了;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许也不会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支持者;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许也会以襁褓般幼稚的状态登上那个位置了。
“你这样说无论如何都赢不了选举的吧,这种状态。”她这样说着,耀武扬威的表情持续了这么久,结果憋出来的就只有这句话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我这样说着,说实话与这样的人对话,我确实只能感受到相当多的痛苦。但我要做的也是尽可能尊重她,毕竟这样的家伙姑且也能被称之为“智人”。也许她也能对我表现出哪怕一丝愧意,那样我也许也能稍微犹豫一下是否要进行那样程度的反击了。但这并非盲目的复仇,只是单纯的事实阐述,不像她掺杂着无数的主观臆断。我要做的不过是重构那个事实罢了,而链接那些真相的,是真实的数据,而不是口嗨的定义。
“谢谢你,在这种时候也这样对我。”我这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如果她对我展现出了一丝愧意,我也许都会在那个真相中掺杂哪怕一丝包庇了。但像现在这样,我也能将那个计划执行下去了。
她向前走进了校长室,进去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当初她与我相见时相同的充满虚伪的感性的声音。但在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这样的家伙,以后我大概也不会再觉得这声音有多感性了。
(3)白川乡
那个浅野白雪说的话语依旧是那般虚伪,本以为她在被“暴君”挤下去后,会或多或少有所改变。现在看来,这个改变非但不是好的改变,反倒是在劣化的状态下一路狂奔了。
不过,我所充当的角色大抵不过是一个观察者,绝大部分资金赞助商都把这里当做巨大的社会试验场。
毕竟从客观层面而言,她们已经是丧失了人权,属于是在国家登记名录中的死亡人员。那么以这些人为社会实验的材料大概也极为便利吧。但这至少还是比武高直接用于军队事务中,以及樱高竭尽全力祸害他们的能力要好上无数倍吧。
但仅仅只是社会实验是完全不足以支撑整个校园的运转的,我在那边的公司也仅仅只能提供微薄的支持。
因此,我还不得不依靠那个家伙的帮助。他虽然此刻人已经前往了美国,但还是会定期往这边汇款。在政商界叱咤风云的他,自然不会缺这些资金。但要实现经济自由还差临门一脚,那就需要“美国”的支援了,这个结果就是陷入美国的监视之中。
说实话,日本作为美国广义上的殖民地,这个人工岛上绝大部分项目的推进都有着美国的影子。此刻大概只是摆到台面上来了吧。
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呢。
如果让这个白雪上台了,那些社会学家大概有会高兴一阵子了吧。那群家伙,倒算是天使投资人了,除了让我不要干涉并且建立了初始的规定后,基本上也没有进行过多的干涉了。索取的也不过是各种情报罢了。我姑且还算是有着只属于自己的情报收集部门,作为我的底线,哪怕是妄图称霸的木叶落花舞,我也不好让她在这方面涉足。
话说,那个家伙真的会来吗?我这样想着,校园内关于那个人正弥漫着两种论调,这俩表明并没有任何关系性可言,但实际又是如何呢?
“咚咚咚。”门口传来阵阵声响,是敲门声。
“请进。”我这样说道,站在门口的是那个“七濑莲”,那个让我儿子颇为神魂颠倒的存在。
不过,她本身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从各种层面而言都是如此。
开门的瞬间,看到那个白雪脸上挂着的表情,果然还是那种表情。
一下子我就猜到了,一切都主谋大概就是白雪吧。毕竟类似的情报并不少见,那个白雪从某种程度来说,算是第二个“木叶落花舞”。不,比那更恐怖,木叶落花舞还有此刻正站在我面前的这位“七濑莲”作为限制器。
那个浅野白雪,拥有着认为自己所做之事均为正确的价值观,掌握着恐怖的谣言散播能力。说实话,这些权利并非机构所给予的,因此这让我相当恐惧。
我弹了一下手指,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依靠特殊手段掌握了断绝内部情报外泄可能性大能力,你就说出真相吧。我大概可以帮到你,毕竟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这样说着,这样大概也能让我那个傻儿子满意了吧。
前阵子听到有人在诽谤“七濑莲”的时候,差点打上去,得亏边上我安插的锦衣卫停止了他的动作,不然事情大概会变得很麻烦吧。
不过,我并非不能理解这些,毕竟从任何层面获取的七濑莲的情报,都是绝对正面的。
就好像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那般美好。
我并不相信这种可能,因此这是一次试探,但她要我惩处的人,我大概也会去执行,这就是所谓的交易。
“真相?”她似乎有些疑惑地这样说道。
“你应该正在被那个浅野白雪造谣攻击吧,我可以直接让这样的人失去竞选资格哦。”
“不用了,我准备堂堂正正地战胜她,这就是我的申请表。”她居然拒绝了我,同时把那张表放在桌上就准备离开。
突然她转身了,像是想通了一般,说道“话说三好学长,你们有好好对待他吗?他那种状态应该不能再继续使用能力吧。垃圾岛什么的也应该和他道歉吧。”没想到,最终她也说着和我想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看来没必要绕圈子了,我可不想在孩子面前出丑。
“你知道不打算复仇吗,你难道不怨恨她吗?”
“我会试着理解并战胜她,我会尽全力阻止这个复仇的螺旋继续延伸下去的。”她这样说着,眼神虽然疲惫,却看不到一丝迷茫。
这下,彻底出丑咯。目送着她离开校长室,我这样叹了一口气说道。
“差不多可以出来了吧,你想看到的也看到了吧。”荒从身后的柜子里面走了出来。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她果然还是没这么容易被打到的。”
“但是你出的拳,确实是可以把别人打倒的。以后再听到那些东西,也别再大打出手了好嘛。你姑且也算是一个老师,如果是体育老师可能还能理解。”
“不知道为啥你对体育老师有种莫名的偏见,但我确实放心了。她原来成长了这么多了,明明最开始还只是那样一个……如果霖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能像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在这种超能力的世界中,也都没有将死人复活的能力。霖的时间早就停留在了三年前了,而你的时间也该动了动了吧。”我这样说着,说实话我把他拉到这里过来实际上只是为了更好地看着他。他在霖死后就一蹶不振了,也许在这个充满新鲜事物的世界中,他也许也能获得解脱吧。
那个七濑莲,大概也是被他当做霖--妹妹一样番存在了吧。但七濑莲终究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应该也想通了吧。
“嗯,我也会动起来的,接下去的时间,我会肩负霖未走完的命运继续走下去的。”
他这样说着,走出了校长室的大门,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释怀的表情了吧。
无论他到底从七濑莲的态度中学到了什么,但这都是你七濑莲的功劳。
如果你能赢的那个选举胜利的话就好了。我这样乐观地想着,但我终究只是也只能是观察着,刚才和七濑莲所说的也不过是耀武扬威罢了。
我确实理论不该有任何私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这个让我儿子看到希望的家伙,可以赢的胜利。至少给这里带来哪怕一丝改变吧。
今天虽乌云密布,但却依旧能在缝隙中渗出阳光,而这点光也足以照亮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