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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已经注定的结局(2 / 2)

“你这样说无论如何都赢不了选举的吧,这种状态。”既然还没撕破脸那也没必要对她进行直接了当的打击,保住最基本的关系,没准后续还会有与她合作的机会。

虽然她的人际关系网络早已经被我彻底碾碎了,但她如果事后跪下来求我,我还是能让她成为一只犬,匍匐在我脚边,基于一些施舍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她这样说着,眼神空洞得仿佛和失去了灵魂一般。这样的状态就算尝试,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点斗志。整个人就和行尸走肉一般,像这样被大众所抛弃的丧家之犬怎么可能能赢得胜利。一想到这样的家伙,本来居然是那样威风凛凛的存在,不禁感觉有几分唏嘘。记忆删除这玩意果然是百害无一利啊。所幸我算是既得利益群体,并没有被删除记忆,不然现在的我大概早已经不是原本的我了。不过,在“绝对理性”的作用下,我大概早已经与当初的自己有着天壤之别了。

“那你就加油吧。对了,那些谣言我是不会相信的,我还是相信你的为人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选上学生会长后,你也可以再找我合作的。我随时都欢迎你这样的人才。”

姑且把诏安书贴出去了,她是否揭榜就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你,在这种时候也这样对我。”她这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让我率先走进校长办公室。这不是懂最基本的礼数的嘛。

如果早点这样守规矩就好了,不过现在也只是占据一个候选人席位的僵尸罢了。被僵尸行礼,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走进校长室的瞬间,给自己换上准备已久的标志的笑容,这虽然不过是个傀儡校长,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学校领袖。

“校长大人您好,我是来申请担当学生会长的浅野白雪。您应该还记得我吧。这是我的申请表。”我把申请表递交到校长手上。

“当然记得,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可深刻了。话说刚才你在外面和别人对话,那个对象是谁?”校长看着门的方向说着,果然外面的动静,他也能清楚感知到啊。

“七濑莲,在门口偶然和她相遇,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在门口有些畏惧,我就先进来给她打个样了。”我思考出了最佳的回复方法,这样可以最大程度撇清自己与七濑莲那种状态的关系,并且还能表现出自己善良的一面。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之前你被木叶落花舞搞下去,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你的身影了。”

“嗯,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也成长了很多。”我这样总结着过去发生的一切,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木叶落花舞展开任何评价都极有可能造成对方评价的下滑。

“嗯,我期待你这次的表现哦。”他这样说着,我并不知晓他是否对所有人都这样说了,但这句话确实挺让我满意的。

“嗯,再见。”我这样说着,最终依旧保持礼节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七濑莲依旧低着头站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她居然露出了微笑。真是有点太可笑了。如果不是为了后续可能的合作,我真想现在就告诉她真相,然后大笑嘲讽她的愚蠢。但不行,我得忍住自己的笑容。

“你也快点进去吧,校长在里面等着你呢。”我给她打开了门,这点帮助我还是能施舍给你的。

“打扰了。”七濑莲这样说着,畏手畏脚地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那个声音和身影,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校长留下多好的印象吧。一想到这点,我又不禁感到喜悦了起来。

没想到能这样轻松地彻底摧毁一个敌人,不过其他敌人应该没有这么好对付吧。不过这里的其他,应该也就只剩下木叶落花舞这一种可能了。

在七濑莲彻底报废的当下,她为了稳住自己的权利极有可能直接下场。

毕竟,副会长等一套系统均是由学生会长认命的存在。如果我选上了,她别说职位了,存在本身我都想给她抹除了。至于新闻部,迟早有一天我会把那里也给接管了的。

不过,这大概并不能这样轻松地实现吧,毕竟是那个木叶落花舞。不和我斗个鱼死网破,大概不可能放弃之前从我那里夺取的一切权利与地位。

不过杀人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太被允许的存在,真的是有点可惜呢。毕竟无论如何,人被杀就会死的这个事实还是不会改变的,即便是再诡计多端的木叶落花舞,变成尸体的时候也会老实起来吧。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几天后张贴的候选人名单里面,果然有着木叶落花舞的名字,还有着那个宛如丧家之犬的七濑莲的名字。

不过七濑莲所采用照片还是当年大会时的照片,现在看来也有点太讽刺了一些。不过,在那场大会前后,她确实都并没有在什么大型场合出场过。这也许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照片吧。

我早已经料到木叶落花舞会在七濑莲失去战斗能力后直接下场,这也是我对七濑莲发动攻势的原因。

果然直接正面碾碎那个混蛋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在我已经拥有绝对力量的时候,我要做的就是复仇。

“复仇”这个原本非理性的名词,似乎在我的理性思考中占据了不少部分。也许这也是我迄今为止还保留着所谓人性的原因吧。

正面击败那家伙确实比击溃她的傀儡要有趣得多,七濑莲无论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个人能让人玩得尽兴的存在。

这样也能血洗当年木叶落花舞给我带来的苦难,是时候用你最喜欢的舆论战,把你那最后的遮羞布揭下来了。

木叶落花舞,你这个藏于黑暗之中的吸血鬼。如果仅仅停留于黑暗之中,你还能再苟活一段时间。但你若想接触哪怕一丝阳光,你的毁灭也早已注定了。

差不多也是时候散播积攒已久的木叶落花舞的黑料了。来进行一场舆论领域的大战吧,反正我团队也不止我一个人参加了选举。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当选,我就能获得掌控的权利。无论舆论战结果如何,我都注定活动胜利。

而那些人的忠诚度是绝对的,毕竟那是依靠团队成员中“灵魂契约”这个能力奠定过的存在。

如果背叛我那种直击灵魂的痛苦,大概会让他永远难忘吧。不过,名义上的领袖还是让给他吧,这也是在此般条件苛刻下,也有值得信任的亲信趋之若鹜的原因吧。

毕竟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地位,也值得他们一拥而上。不过,我所追求的从始至终,不过是实权罢了。名声这种东西,在实实在在的权利面前,不过是纸糊的铠甲罢了。

这次,我会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个曾经被木叶落花舞夺取的那份美好。

(4)木叶落花舞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超乎我的预料,自从我参选的信息被贴出来,我的谣言就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传播开来了。

果然还是和莲那时候一样,那些谣言都有着无法溯源以及病毒式传播的特性。自从那货开始散播谣言开始,我的风评也迅速恶化了。不过,在那些人眼中,我大概本身也并没有什么风评可言吧。毕竟他们大部分人连我是谁都不认识。

毕竟我表面的态势,大概就和美国的副总统一般,除非总统突然离世,不然就一直都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而我则是故意将自己化身成透明的,毕竟那样相对敌人而言,自己就永远处于暗处了。

像这样像露出癖一样,把自己暴露于公众视线之中,果然并非我所喜欢的状态。

但我别无选择。一方面莲已经基本丧失夺取胜利的可能性了,自己必须得战斗才能不维持住这生存所需的最后一片土壤。另一方面,大概也是相当奇怪的一点吧。

那就是尽可能替莲阻挡一下他人的恶意。在海那边的时候,当我还是那种懦弱的家伙的时候,莲总是挡在我面前,替我阻挡那些大概足以让我情绪崩溃的恶意。

此刻,我已然在恶意中涅盘重生。而并未体验恶意之苦涩的新生的莲,也没必要再被那不需要的痛苦所支配。

我会替你抗下一切的,公众永远是这样,只要有什么新的目标出现,之前的那些事情大概也会被慢慢遗忘。虽然那些事情本身带来的苦涩会伴随当事人一生,但对于那些传播谣言的人来说,不过只是餐余饭后的谈资罢了。集体的一粒沙大小的恶意,对个人而言,都是如同大山一般无法承受的存在。

莲,虽然已经是另一个莲了,但这个莲也是我所熟悉的那个莲要求我保护的存在。更何况,她拥有的相当多的记忆是来自于我熟悉的那个七濑莲的存在。

这样想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干什么,监听偷窥,为了窥探所谓的内心世界,大概已经彻底抛弃了所谓的人性了吧。

不过,这些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最终得以判定,现在的这个七濑莲里面藏着另一个七濑莲。

就算只是获得了记忆,就算性格并未改变,但那大概都是“那个莲”想要达到的状态吧。而我却直到彻底失去全部的“莲”对我的信任后,也才算想明白这些。真的是太愚蠢了。

虽然有些太晚了,但我还是想最后展开一场不为任何人所知的赎罪。直接与那个手下败将展开最后的对抗。

不过,稍微看了一下,那些小道消息所描述的大概比我实际干的要简单太多了。果然还是蠢猪啥也不了解,限制了想象吧。

看信息的全面程度,我并不会觉得对方只是图一乐的收集起来的。大概无论莲是否被这样击倒,他们都准备彻底放出这些东西。

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可以判定为无风险的污蔑。而我如果发动新闻部展开攻势,就会有官方媒体权威性被质疑可能性。这种质疑,一旦产生了,大概就很难弥补了。

所以,即便要发起进攻,我也只能小心再小心。平时便利的新闻部,在此刻反倒成为拖后腿的存在了。

不过长条有惠那家伙,居然见到我就直接对我表示了感谢。这家伙居然能一下子看清我的意图,真的是让人讨厌的灵敏的小鬼啊。

被这样意想不到的人发现,实在是有些让人开心不起来。

不过,我的反击也仅仅只是势头比较大,大概无法触及他们势力的根本。从幕后转入正面,并不会改变我之前面对莲舆论风波时候的那种无力感。

权利带来的安逸,怠惰了我理应拥有的最基本的判断力,我居然放任了这样的洪水猛兽发展至此。

不过这大概我轻视了小道消息威力的结果吧。占据官方舆论主导权,却没想到以人为传播媒介的“谣言”能以这样病毒式的传播速度蔓延开来。

不过,这货能把这么一套流水线化到极致的“谣言扩大器”隐藏到现在,确实是我相当低估她了。

但,我也并非毫无对策,我也准备了相当多的关于她的黑料。倒不如说从她创立这个组织开始黑料就一直积累着,不过这个组织的发展速度在新生入学后,迅速超出了我的想象罢了。

早点遏制住她的话,没准此刻也不会落入这般田地,莲也不必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这一场由我带来的战争,果然还是得由我来宣告终结。这大概还是我第一次打没有把握的战争吧。这大概也是上天对于我的惩罚吧,尽管结局大概已经注定了,但我还是想反抗一下。

(5)长条有惠

莲的状态并没有好转起来,她说是要出去散步,但是经常很久很久都不回来。我本想陪她一起,但是社团的活动事务让我很难有时间空下来。就好像突然蹦出来这么多事情一般,我完全处理不过来,最终还是没能在莲身边陪伴多长时间。

周末有一天,她直接一大早就从家里消失了,仅仅留下了一个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归来的时间,却并未提及任何前往的地点,以及所做的事情。

她突然变得神出鬼没起来,这大概都是那该死的选举,和更该死的谣言的影响吧。如果当初,我在莲提出竞选的时候,表达明确的反对意见,莲放弃了,是否也不会遭遇此般境遇了。这样想着,自己难免陷入更深的绝望与痛苦之中。在这种怀疑与假设的螺旋中,我对自己的厌恶也不断生长着。

所幸,那天她还是在晚上准时归来了。但凡晚半个小时,或者当初没有留下这张纸条,我大概都会疯掉吧。

那一晚,我抱着她哭泣着,她露出的表情却好像释然一般。简单好懂的莲的表情,此刻却宛如深渊一般,无法看出其中到底藏着多少种复杂的情感。

应援会,已经没办法组织任何人去保护莲了。所幸,木叶落花舞也参加了选举,并且收到了莲一样的谣言攻击。这才让对莲的攻击少了很多。

但莲低落的状态,并没有随着谣言的减少而恢复多少,应援会的人也并没有因此而回归。明明看上去,谣言风波似乎已经一段落了。但失去的那些东西,就好像被黑洞吞噬了一般,再也无法重见。

我也只能寄希望于莲不会做出傻事,我感觉我会后悔此刻不时时刻刻陪伴在莲身边。但事实却并不允许我这样做,社团内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甚嚣尘上。我终究还是自私的,无法为了莲彻底抛弃那个社团。

我终究还是不配做莲的朋友,到头来我并没有替莲做任何事。相比之下,木叶落花舞倒是变成了英雄一般的存在了。

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家尽可能陪伴在莲身边。而这并不算是为莲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我的自我满足罢了。

所幸莲的状态似乎一点点好转起来了,但终究很难被称为恢复了。周围那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出现的监视人员,我也无暇顾及。他们不过就是想看我和莲的惨状,你们看就是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了。

疲惫充斥着全身,弱小的我,终究还是没能为莲做任何事,直到那场演讲最终到来了。

为了这一刻,我积攒了不少积蓄,为莲搞了一套比之前更加美丽的装扮,至少这样可以让她在第一印象上占据优势。

但失去了自然笑容的莲,在就算穿着再华丽的装扮,也只会让我感到灼心般的刺痛。

路人的评价,也并没有原来那般赞美了,更多的是对莲的恶意揣测,说莲是依靠美貌玩弄人心的存在。

明明对莲一点都不了解的他们,却这样对莲进行着充满恶意的评价。把那些捕风捉影而来的情报,当做拼凑出他们心目中“莲”的素材。明明那些不过是那群混蛋想让别人看到的所谓的莲的真相。

那个白雪展开了宏大的演讲,演讲里面充斥着我听不太懂的东西,但是里面对莲和花舞的攻击让我颇为恼火。

花舞告诉我,那货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我也并没有办法,毕竟就算我现在暴揍了她一顿,也无法改变莲此刻的处境,只不过在为莲添乱罢了。

莲走上台,脸色惨白,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般。虽然依旧很美丽,但这种“林黛玉式”的美丽,并非真实的莲,也并非我想看到的莲的状态。那看起来就像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是一种大家都能明显感受出的状态极差,多少粉底都无法掩盖的阴沉。

莲上台展示的在信息部做的ppt本身也有些拉胯,大概是莲自己花时间做的吧。但是零基础加上一个人独立完成,这大概已经算是她能达到的极限了吧。那里面内容本身尚可,但是莲的状态,相当不容乐观。

看到站在场馆侧面看着台上莲,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那个“白雪”让我感受到了十足的愤怒。

在演讲的过程中,台下窸窸窣窣的声响也不断传来,我身边也有人开始对莲非议了起来。他们明明认识我,却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我感觉自己的愤怒已然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的时候。

莲摔倒了,同时好像按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屏幕突然大变了起来,一段视频开始播放了起来,全场一片骚动。

但那大概不是因为莲摔倒本身,而是视频本身对内容炸裂到了恐怖的程度。没有人再关注莲了,但我看到莲重新站了起来,并没有花多久,就好像之前的那种萎靡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我站在最前排,所以能看到莲的表情,在悲伤之下,原来还藏着这样的表情。再看向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白雪”,此刻她的脸色倒是比莲最差的时候都要差了。

我在一瞬间明白了,尽管终究无法了解全部,但还是多少能猜到莲做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做。莲,你可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我苦笑了起来,真是一场“孤独”的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