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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寂静下的汹涌(2 / 2)

“嗯,如果是家人的话,就一定有再见的机会吧。更何况,我并没有一点与他们有关的记忆。”我这样说着苦笑着,这下轮到有惠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我的家人,到底又在哪呢。”有惠酱这样说着,似乎她从来没有把和惠当做是自己的姐姐。也许当做过,至少现在不再是了吧。

但我终究无法让有惠酱原谅那个充满罪恶的姐姐,就像此刻我不能追上去一般。

“感谢你,向他们介绍了我。”有惠酱这样说着,我突然想起来如果他们是我父母的话,大概印象中我最好的朋友还是花舞酱吧。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我这样说着,时间也临近中午了,早知道带着他们往小商贩多的地方去了。这样没准就能一起吃顿饭了。

“你一定在想吃饭的事情吧。”有惠酱这样说道。

“你啥时候觉醒了读心术了。”

“啧啧啧,莲穿的内裤颜色我都知道。”

“这个是两码事吧。”我这样对着变态的有惠酱说着。

我们俩大笑后,就往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去了那边,而我则准备往这边去。就算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也希望此行是永别。

(8)织田和

当我等到老爷他们发来的电报,已经是行动开始的一个小时后了。他们在监控中消失则是在一个小时前,虽然这也已经超出了最开始的计划。

尽管他们在电报中反复对我道歉着,但我终究没有觉得他们所干的事情让我感到为难,倒不如说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准备。

浅野白雪那边我姑且也是按照一个小时来进行吩咐和部署的。他们那边也是在一小时以内就结束了。

不过我当然知道,她们能力并不能真的可以做到维持一个小时,因此此次行动的内幕大概早已经被木叶落花舞所了解了。

至于她监视的工具,我之前“偶遇”大小姐并塞给她“我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是简单到有些愚蠢的监视监听合用装置。但我却不能把它拆掉,因为这样大概只会让她用其他手段监视大小姐。

那个胸针是只有在外面才必须戴的东西,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小姐不知为何依旧戴着。

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当然此次行动也得到了一个珍贵的情报,即木叶落花舞并不是敌人。虽依旧没有到足以当做伙伴的程度,但至少不是敌人这件事本身却足以让我感到宽慰。

毕竟她虽是学生会副会长,却实打实地操控着许多本不应由她掌控的东西。明明在那边的时候,还是对大小姐言听计从的跟班形象,此刻却变成了这样。

那场异变真的改变了很多人呢。绝大部分的人肉体上消灭了,少数人精神上已被消灭了,极少数人精神上正在被慢慢磨灭着。

如果她也能像大小姐一样失去记忆,没准能活得更轻松一点吧。

她大概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父母逝世的消息,才会把大小姐当做自己唯一的依靠吧。不过事实上,大小姐确实已经算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但这样的大小姐也失去了记忆,如果是我大概会疯掉吧。虽然她现在的状态和发疯并没有多少区别就是了。

我的家人,现在在哪呢?墨西哥那吃人的世界,真的会让他们活下来吗?没准此刻已经被毒品折磨地生不如死了。

不过,无论如何,此生我大概无法与他们再见面了吧。姑且不论现在的我已经经过两次整容实打实地变成了一副日本人形象了,更何况自从我在那边成为间谍的瞬间,大概就已经与家庭彻底无缘了吧。

我现在的家,大概在七濑家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继续为了他们而努力下去。毕竟他们带我逃离了牢笼,给了我生的希望。

就算,行动暴露,我被判刑,我也会心甘情愿吧。只不过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发生,因为这样我就不能为他们干更多的事情了。

(9)木叶落花舞

好巧不巧,在看到他们临近分别的时候,信号再次被干扰了,再次恢复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知道我肯定错过了什么,但在这种对方万事俱备的前提下看到这么多东西,我已经相当满足了。

最重要的是,莲并没有被带走,他们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莲的。如果我没有被卷入那场爆炸中,也许此行我也会在其中。不过,看到莲忘掉我名字的情况,我大概会疯掉吧。

倒不如说,我在这个岛上的日子就没有正常过。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权利的怪物,原本以为是自己地位太过卑微才无法保护莲,此刻却才发现即便达到我所能触及到最高地位,我终究也不能保护那个专属于我的莲。

当初莲被抓的时候,我倒是没有达到足以保护疑似参与刺杀事件的莲。最终事件的解决方式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如果我有权利,我也许就能更早地接近和保护莲了。

说实话,此前的我一直对这个莲抱有矛盾的心理,一是对其作为赝品的厌恶,二是对其肉体的喜爱。也许昏迷状态下的莲,会让我感到兴奋。

现在我倒是没了那种纠结,我基本已经可以确认现在这个莲,就是过去与现在莲的结合体。我之前记忆探索中并没能找到她们定义为“荷”的“莲”的身影。唯一能解释的,不过就是两者合一了。

这种异常的状态,是之前我从没遇到过的,倒不如说我从没帮助任何人恢复过记忆,除了莲。对于手下的能力使用,我也管理极其严格。上面已经彻底搞明白了能力的机理,大概可以理解为一种高分子化合物在体内循环,动用能力的时候便会集中到所需集中的部位。

这种化合物并不能人工合成,组织培养也无法做到,只能在接受引发爆炸的特殊辐射后,局部发生感染,方能产生病变灶。由病变灶合成该种物质。

那边似乎在通过无数动物实验与人体实验后,已经开始量产能力者了。科幻作品里面的异能者大军,大概已经不远了。只不过那边,似乎还是准备送到这个破岛上来,装作正常开学一般。送来这里的姑且只有日本人,毕竟名义上这还算是日本的学校,虽然从头到尾都是美国扶植起来的。

美国也在很多地方搞了这种东西,只不过那里的环境要比这里差上许多,人种也是五颜六色的,果然是有美国特色。

别的暂且不论,至少新生是稳了。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知道我所能选择的,只有这一个莲了。

既然无法得到她,我终究只能塑造她,让她需要我。

她已经基本确定会选择理科了,这是我长时间监听下来的所了解到的。那我也没有选择别的必要了,到时候操作一下,把她送到和我一个班。搞到一个宿舍也并不是不可能。

这样就能推动她向着学生会长的位置进发了。其实我想,我随时都能成为学生会长,所谓的傀儡,也不过是用起来顺手的道具罢了。之前那玩意还咬了莲,嫌麻烦没敲打他,倒还越来越猖狂了。

不过也正是他,让莲有了当学生会长的欲望,这样那个畜牲的作用也算是完成了,也是时候让他退场了。

至于校长,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乍一看以为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实际上啥也不管,虽然在之前救莲的时候出面过。但他似乎对我的操作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唯一害怕的,大概就是他和他身后的美国政府了。

以前他姑且还算是有点骨气的,现在倒是要跪到地底下去了。

找来给自己打下手的儿子,咋说呢,对莲姑且还算好。只不过这是正常的,毕竟外表这样可爱的莲,男人大概都会在保护欲和兽欲中二选一吧。

不过,自从他老爸退居幕后以后,我也基本上没有再看过他了。

哦,我还怕过那个家伙,也是个老头。只不过,我对他算是一种敬畏吧。毕竟,他间接让我有了专属的莲,虽然最终也失去了就是了。

当他跟屁虫的好处,就是他曾经所掌控的情报网进一步被我整合了。虽然他办公的场地,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我,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毕竟我不是他女儿,他唯一的家人早就已经在另一场爆炸中丧生了。

利用他给我的情报网,掌握这些并不算难事。他能将这么多政治遗产留给我,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他走之前对我说过一句,有些匪夷所思的话。

“别太痴迷于权利,那会在你吞并一切之前,将你吞没的。”

他说了一句只有漫画中的角色才会说的中二的话,我追求权利的唯一目的,大概就只有为了莲。如果莲需要,我甚至可以在莲当上学生会长后,将我抢占的权利,悉数奉上。

我有何谈对权利痴迷呢。

对未来的畅享也就到此为止了,尽管想了这么多,客观上时间却并没有推进多少。大概也是因为我对记忆有操纵能力,因此在回忆的时候在脑中快速整理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吧。

按照前面的病灶理论,我大概是脑袋被感染了吧。不过我确实也是有些许疯癫了。不过也可能是手,毕竟我的能力发作只有用手。

绝大部分人能力都是用手的,明明在机体所占表面积并不大。难不成这也是某种趋同演化吗?

屏幕上的画面并没有结束,看着屏幕中那有些闪烁的画面,我感受到有些头晕目眩。我只对莲感兴趣,戴在莲身上的胸针终究无法让我看到莲,只能听听声音聊以自慰。以及看着那个对大脸出现在屏幕上的长条有惠。

我曾不止一次想过要处理掉她,曾经老头让我找实验对象的时候,我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在我前往确认的时候,还偶遇了莲,这个笨蛋脸上还挂着笑容。明明楼下自以为最重要的朋友已经被注射了最强效的能力药剂了

最终这家伙还是命硬到没死成功,后面也再也没有成功过了。

不过最终我也算是原谅了这个人的存在了,毕竟她可以当做稳定莲的存在。如果这货真死了,大概我干什么她都不会听吧。

要什么都听,也许洗脑术之类的也不错。不过,洗脑术会失去绝大部分的自主思考能力。我想要的莲,绝不是只会呵呵笑,只会言听计从的笨蛋。

我需要的是那个拥有无上领导力,以及无限魅力的那个七濑莲。

虽然我知道这对现在的七濑莲来说还算是比较艰难,但我并不觉得这真有那般困难。

至少此刻莲还留在这个岛上,我就还有机会对她进行塑造。

得亏,他们没有把莲带走,不然此刻的我大概有跳下去的欲望了。不过,莲并没有消失,我大概不会真的跳下去就是了。

屏幕上闪烁着光,他们各式各样咀嚼的声音,我在其中选取了莲的部分,珍藏到音频合集中,这样我也能在后续不缺下饭的配菜快。

看着她们在屏幕那头令人羡慕的活动,我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痛心疾首。毕竟我知道,我离那步也并没有多远了。

莲过去是我的,现在暂时被你夺去了,但最终也会是我的。

我看着屏幕中绽开的烟花,片刻后可听见窗外响起的微弱声响与监听器中震耳欲聋的声响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有一天,我也会变得离莲这么近的。我这样说着,只是看着屏幕上那过于绚烂的美景,发着呆。

(10)神屋礼奈

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一直提心吊胆的我此刻仿佛是个笨蛋。不知为何,有点放松的同时,也有着阵阵刺痛。

是他们最终也没能相认吗?毕竟这里的学生绝大部分都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也本应如此,只不过被我的能力所化解了。倘若他们在我醒来之前就消除我的能力,也许我的身份就会暴露,并且会失去所有记忆吧。

所幸,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当然我也并非可以平静看着如此悲惨场景的家伙。

我对日本人有着仇恨,虽然我在广义上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日本人,在日本人眼中,至少是在部分日本人眼中。

我出生地是南方的琉球岛,日本人虽然叫作“冲绳”,但我还是觉得琉球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如果没有日本人踏足的话。在二战结束后签订的条约中,姑且算是承认其独立的。只不过在美国的默许下,日本人占据了那里,并强行改了名字。

倘若他们把岛上的居民当做人来对待,也许也不会引发多少方案吧。但在他们眼中,我们是二等公民,至少在我爷爷那辈的时候,从来没有被正常对待过。就像它们曾经所占据中国的台湾一般,只不过这里没有人有力量反抗日本。

我爷爷算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妈妈倒是从中国来的。但我最终还是成为了“日本人”。从小我就能感受到周围的建筑与电视中播放的日本其他地方有着明显的不同,当我询问爷爷的时候,爷爷才告诉了我真相。

1945年的“冲绳战争”中,几乎半数的琉球岛民或被屠杀,或被要求当做人肉盾牌,或被强奸等等等。

在战后,那里又被美国人占领了,所谓的“慰安妇政策”并没有消失,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后来,日本人似乎后知后觉般,想要宣扬自己对这片土地的主权。只不过,语言、建筑、文化都有这本质区别的这一现实,加之历史上遭受的虐待,这份苦楚并非如此轻易就能化解的。

爷爷,并没有让我原谅它们,事实上他们所干出来的事情,确实也算得上无法原谅的事实。

但我并不能在台面上反对,因为这种事情父辈他们已经干过太多了,最终只有得到更深的歧视。

很搞笑吧,明明在动画作品中拼命想宣扬自己对它有多好,却只字不提那段丑陋的历史。当母亲告诉我日本干下的更多的罪行时,例如南京大屠杀之类在教科书中只字未提的案件,我就再也不愿把自己当做一个日本人了。

当我问到美国的时候,妈妈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礼奈啊,美国才是日本敢这样为所欲为的基础。日本细菌战那群禽兽的成果,现在还在美国德特里克堡创造新的苦难。”

当我提出要炸掉那个什么堡的时候,妈妈罕见地笑了起来。

“傻孩子,如果炸掉了,病毒细菌可就到处跑了。不过,美国人确实也拿自己的国民做过实验,喷洒在广场等公共场所。”

“妈妈,我们又被做过实验吗?”我这样问道,本以为会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却只看到妈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有,但我希望没有,这样我才能看着礼奈茁壮成长。”

最终,我还是没能在母亲的身边茁壮成长,因为我跟随父亲一起到日本去读书了。岛上的教育,实在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未来。这大概也是日本人的阳谋吧。只要让岛上的人走出来,被他们思想所侵蚀,大概就会把自己当做日本人了吧。

就像时代需要宏大叙事一般,只不过我在那里终究没能感受到多少想被接受的态度。

因为出生南国的原因,我的皮肤明显比那些娇生惯养的日本孩子要黑上许多。个子也明显要矮上不少,大概是没有从小到大就灌牛奶吧。我有乳糖不耐症,这是经过反复测试的结果,原本以为是冷的缘故,最终在热牛奶也引发拉肚子的结果后,我也就认命了。

虽然后来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搞了钱,带我去做了几次手术,皮肤就莫名其妙变白了起来。虽然身高并没有任何变化,但至少别人的眼神中没有那种明显的歧视了。

明明泗之海一样是在海边,为什么她们永远都不会变黑。明明同样是人类,为什么她们要对我表示歧视。明明历史书中全都是谎言,为什么他们却认为我才是错的。

终究,皮肤被漂白,我也并没能融入她们,我也不愿这样。因为我知道,我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直到某一天,我听到了一阵有些熟悉的话语,是琉球语,在没有人听得懂的那些话语。

我转头却看到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生站在那里,也看着我,眼神中却没有那般我熟悉的歧视。

后来在与他的接触后,我才了解到他参加到了“琉球独立同盟”中,我们所处的是“泗之海分部”。这个组织自从日本在19世纪占据琉球以来就已经存在了。

只不过如今越来越多的琉球人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历史,真的把自己当做日本人了。

在那里,我遇到了很多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饱受歧视的存在。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也都把中国当做自己的精神故乡。我也很自然地选择了这个,毕竟我有这一个中国人的母亲,她远比不顾我想法的父亲更让我想要亲近。

我在那里学习了很多间谍相关的内容,我也对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的抗争中得到了启发。只要不放弃,那就有希望。

当然,这是在没有“外人”知晓情况下学习的,所幸我并没有朋友的存在,父亲大概算是这唯一的外人。

我知晓他是为了我好,因此学习上,我也并没有拉下,倒不如说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绩上反倒进步了不少。

关于历史,书上所说的虽然都是狗屁不通,但我终究还是把它们以工具的形式记了下来。只不过,我从没放纵它们钻进我的内心,也许是那个时候,我的能力是记忆操纵能力这件事就已经定型了。

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改变了一切。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一片陌生的岛上了,通过应变,勉强报下来自己的能力后,我也在这里开始了我的间谍活动。

我的同志,并没有多少在这场危机中丧生,也许是我们这边大多都是高中生的缘故。毕竟,那边的情报明确表示,除了高中生全都死亡了。

我也担心过高中毕业是否会像遇到空气墙一样,迎来人生的重点,在我看到那些毕业都学姐们在学校附近摆摊后,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彼之秋姑且只有我这一个,大部分都集中在武高,也有几个在樱高。在这个岛上,我们的情报网络有默契地再次建立了起来。

虽然我们在这里大概完全对琉球独立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我们却定下了一个目标,把情报传出去,让对岸的同志进行定夺。

我们并没有向中国政府求援,因为我知道他们并不会,因为在这在日本眼中算是内政,而就算在历史上琉球大部分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并非中国的一部分。

我也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是的话,大概遭遇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吧。

一静下心来,我总是能想很多,总归七濑莲这一重要角色并没有离开这个岛。

她之所以重要,大概是因为,她已经被不知道多少势力盯上了吧。

之前花舞向我提起的,未知的访问者,策划这次行动的未知组织以及被花舞打败的白雪派。她们大概是此次唯一可以确认的存在,毕竟那么多电子信息干涉能力者,几乎都参加了一个奇怪的“学习会”组织。

而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个学习会背后则是浅野白雪。这个前会长,花舞的手下败将,虽然我知道花舞打败她是依靠舆论战这种最肮脏的东西就是了。

这些活动,无一例外中心均为七濑莲,虽然她本人大概并没有这个自觉就是了。如果知道自己身处风暴的中心,还能这样养尊处优的话,不是高手大概也就只有笨蛋了。

只不过,龙卷风的中心恰好是风最小的,如果她一直位于中心,她大概也不会有所察觉吧。只不过当她前进的步伐慢下来,亦或是风暴推进的速度加快,他都会被卷入其中吧。

我姑且还是不愿看到这么善良的家伙,被那些人毁掉的,这些人中自然包括了花舞。倒不如说她大概是这里面最危险的。某一天七濑莲被她囚禁起来,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总而言之,接触是必不可少的了,时间就定在下学期开学吧。花舞也说过会把我搞到和七濑莲一个班去,毕竟我明面上还算是她的伙伴。虽然保护的方式不同,但大概保护这个目的本身并没有多少差别。

看着七濑莲她们慢慢走远了,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尽管是冬天也不好意思苛求什么,但果然还是喜欢老家的那片蓝天白云啊。

只不过,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回去就是了。没准在家人的消息中,我已经死亡了呢。

毕竟,我的命运的结局从不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但至少,我可以选择这个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不是我最讨厌的纯白,就行了。

(11)七濑萍

我知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父亲和母亲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不要叫她姐姐,因为她把我们都给忘了。不是故意的,是不得已的。

可是,姐姐她就是姐姐,无论怎么样,她就是我唯一的姐姐。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姐姐对着我的漠视时,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多亏了妈妈给我带的帽子,我才能遮住自己那因为流泪而变得丑不拉几的面容。

我可不想让我最喜欢的姐姐看到我哭泣的表情,尽管她似乎并没有把我当做妹妹。

她身边的那个姐姐,也与之前有着巨大区别。之前那个叫木叶落花舞,这个叫长条有惠,我记性比较好,所以记下来了。

虽然花舞姐姐我见过的面最多,但我却对她喜欢不来。无论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都只在姐姐身上。虽然我也很喜欢姐姐,但她对姐姐表达喜欢的同时,却丝毫不掩饰对我的蔑视。姐姐初中的时候,她也厚着脸皮搬到我们家来。我也再也没有和姐姐睡一起的机会了。高中的时候,甚至把姐姐拐到她所在的那个地方去了。然后在那里遭遇了灾难。

如果姐姐一直在我身边,至少一直在府中的话,就一定不会遭遇那种事情的。

我对花舞姐姐,终究不能算喜欢,更多的是讨厌吧。

而那个长条有惠姐姐,却与花舞姐姐有着巨大的区别。她虽然也经常顶着姐姐看,但她看我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反倒是仁爱。这种眼神,我大概只在妈妈身上感受到过。在某一瞬间,我甚至有些羡慕起姐姐了。

关于姐姐失忆的这回事,大概是因为父母经常给我铺垫的缘故吧,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心理准备充足与哭泣并不矛盾就是了。

我原本以为这一趟旅途就会这样结束的时候,在我得到父母申请和姐姐做最后告别的时候姐姐却突然提到,如果有我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在那个瞬间,也许是我这一年来唯一能感受到开心的时候了。尽管这个前提是她并没有把我当做真正的妹妹,但有一个愿意成为姐妹的想法,我就已经相当满足了。

毕竟天底下有很多明明是亲姐妹,却不愿承认关系的案例。我自然不会骂她们暴遣天物,毕竟她们大概没有我这样好的姐姐就是了。

所以当姐姐以为我对此表示不满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了多少“不是”,我并不希望姐姐因此讨厌我。尽管我知道姐姐,无论变成什么样,也都不会讨厌我,但让姐姐不高兴这件事本身就已经算是我的大忌了。

可惜,我们刚“相认”没多久,这一切似乎就已经要划上终点了。明明很想抱上去,但在远处父母的眼神却让我放弃了这一切,我说出来那个禁忌的词,尽管只是对个口型,但姐姐却明显知道了那个含义。

一把抱住了我,说了一句我无比熟悉的话

“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哦。”只不过这句话最后,并没有喊我的名字。这终究还是让我确信了我面前的姐姐,真的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忘记了我是谁。

我们也并没有说过我们的名字,毕竟我们并没有取假名的天赋,更不愿听到姐姐叫以并非我们的名字呼唤我们。

“嗯。”我点了点头,再次与姐姐挥手告别,这次分别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才见面了。但此刻,我大概已经满足了吧。我已经索取了太多了,也应该满足了。

“萍,你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爸爸这样对我说道,他心目中任务似乎依旧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我明显看到他的眼角不止一次挂着泪珠,只不过因为男二的尊严不愿哭出来吧。毕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妈妈都没哭。

“妈妈?”我这样呼唤着妈妈,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你妈妈其实才是最伤心的吧。”我一想到一直以来是妈妈和姐姐进行交流,是妈妈一直在直面那份距离感,我就明白了妈妈的艰难。

我和爸爸都不约而同地抱住了妈妈。

“好了好了,我们该会旅社了。”妈妈像是缓过来一般,这样对我们说道。

毕竟这还是在大街上,如果因为哭泣登上了新闻被别人发现了身份,大概也就功亏一篑了吧。

后来,我在厕所听爸爸的汇报后,才知道我们时间远远超出了池田阿姨的预期。在这里她似乎应该叫作织田阿姨了。

从我记事起,她就已经在我们家中了,我们家好像在当地算是比较有钱的家族,因此有个女仆似乎也并没有多奇怪。直到爆炸爆发后,池田阿姨孤身一人前往了那个岛,那个在任何地方都无法找到的一个未知的岛。

我们都只染了头发,她却为了我们整了容算上之前的那一次,大概已经两次了吧。

她似乎一直想与我们保持距离,但我们大概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一家人了吧。虽然一家人却还让她孤身一人前往那种地方确实很奇怪。

但爸爸妈妈和我说的时候却说,没有别的选项了。

结果,到最后,我们都还是没能见到她一面。

“池田阿姨现在长什么样了?”我这样问道。

“现在的话,可比之前年轻多了。”爸爸这样说道。

“明明长大了,却变年轻了,好奇怪。”我对这违反自然规律的情况表示诧异。

“整容就是这种东西啦,用人类的技术来反击自然。只不过,非必要的话,还是最好不要。”爸爸最后一句话,大概在担心我自己跑去整容吧。我们家在府中似乎确实到了刷脸就能干很多事情的地步了,但整容这种事情,光靠我的脸应该是不够的吧。

更何况,我好不容易让姐姐记下来我的脸,我可不要改变她,可以话,我也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和姐姐重逢。

但,如果让姐姐看到我的成长,她没准会更高兴吧。虽然身高超过她,没准会让姐姐伤心呢。

我姐姐唯一的缺点,亦是萌点,就是身高不够高。她似乎为了在我面前树立威严,不允许我提起那个词,只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妹妹样子的姐姐,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那一晚是极其安静地一晚,也注定是难眠的夜晚,毕竟爸爸说我们有被逮捕的风险,但我们无一例外都觉得值得。

最终,我们并没有被抓起来,第二天被一群人带着去各式各样的地方,却终究没有姐姐那有些慵懒的介绍让我感兴趣。

我大概并不是想看这里的介绍,只是想看姐姐了吧。可惜,直到最后我们顺利离开那个岛也没有再与姐姐见上哪怕一面。

我们的旅途彻底结束了,但我知道姐姐大概还会在那个岛上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莲她似乎挺喜欢那个岛上的生活的。”

“是的啊。”

爸爸妈妈谈论着这些,这些是之前不敢谈论的事情。毕竟之前那个地方听爸爸说,除了厕所都安装了监控与监听器。

所以我们的对话,大部分都是挤在厕所里面压低声音完成的。

姑且是以拉肚子为伪装的前提的。

“如果姐姐喜欢那里,那就好。”我这样说着。

“萍变懂事了呢。”爸爸这样说着,摸了摸我的脑袋。从前只有姐姐经常摸的脑袋,现在爸爸似乎是为了弥补姐姐的空缺,摸起了我的脑袋。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在家等着她的,不是吗?”我这样说着。

“是啊。”爸爸妈妈这样说道,尽管我们并不知晓再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我们终究相信,再次见到姐姐的机会,就在不远的将来。

姐姐,你等等,我会快快长大,到时候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笑着注视着那个逐渐变得小起来的岛屿,展望着未来,那个不知道颜色与长短的未来。

(12)长条有惠

莲告诉我,那可能是她父母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惊讶,毕竟除开发色不同,她们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人。

莲可能没有仔细看到那个小妹妹的面孔,毕竟那个小妹妹的角度就是为了不让莲看到,但我是看到了的。那是一张小型化的莲的面孔,虽然莲的面容也相当小型可爱了。

我什么都不太行,唯独眼睛还算可以,因此我能看到她眼角一直挂着的泪滴。

那个妈妈样的角色,大概也是莲的母亲,虽然年轻地完全不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莲的颜值继承自她的话,这也就完全说得过去了。她的表情很平和,但时不时抽搐的眼角,却无声诉说着她心中的悲痛。

那个父亲样的角色,倒是很有一种大人的样子,毕竟身体十分高大,看起来也是特别强的样子。只不过他看向莲的眼神,也是温和的,他对表情的管理大概并没有那个妈妈那么好,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仰视的缘故,我并没能清晰地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奇怪吧,在我基本确认,这大概就是莲的父母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自己。不过,我们都是女生,应该也没有岳父母的概念吧。

他们也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我也就只是乖乖地跟在后面。大概是因为,我与他们心目中的人选有所不同吧。

一直以来,陪伴着莲的,大概就只有木叶落花舞,在他们眼中,这也似乎是自然。在泗之海所剩无几的记忆中,不知为何唯独保留下了,木叶落家族权势滔天的记忆。也许这也是木叶落花舞这个家伙,为了威慑我们,让她手下搞出的伎俩。

但我并不会怕她,因为莲选择了我,过去的那个莲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这个莲选择了我。虽然我能明显感受到现在的莲大概是与荷一定程度上融合的结果,但莲对我态度未曾改变的这个事实,也说明莲选择了我,而不是木叶落花舞。

于是,我也加入他们的聊天中,讲述着我与莲的故事,虽然并不能讲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但这些稀松平常的故事本身,却似乎让他们更能露出笑容。但笑容之下,大概是更加沉重的悲痛。

无法掩盖的事实就是,她们熟悉的那个女儿已经消失了,虽然有部分残留在莲的记忆中,但完整的人格大概已经彻底毁灭了。

但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就算想要恢复,大概也无法做到了,因此我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接受这个莲。虽然莲似乎并没有认出父母。

如果把荷的记忆当做是保险箱一般,这份记忆的密码没准并没有交给莲。

亦或是说,荷尚存的人格抑制莲去解封那份记忆。没准是因为,那份涵盖过去的巨大记忆,大概会把现在的莲的人格彻底冲散吧。

这也许就是荷最不愿看到的,毕竟这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最终,在略带尴尬的氛围中,这场并不漫长的旅途迎来了休止符。也许没有人希望就此结束,但谁有都能感受到,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所剩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七濑家的记忆,但我知道那大概是木叶落花舞让她旗下的人特地删掉的。也许这正是她想独占莲的说明,只不过被我抢先一步了。

看起来现在权势滔天的木叶落花舞,最开始倒是连班级调度都做不到。

莲的父母能来到这里,大概就说明,他们的地位绝对不算低。没准他们也能把我们带离这个岛屿。

但是离开了这里,真的就是幸福的开始了吗?至少在这里我们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但我们如果以非法的渠道过去了,没准就再也不能以正常的身份活下去了。

不过,和莲没准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和莲在一起,我哪里都可以去。莲大概也会同意吧。

我握着莲的手,等待着他们带我们离开这里的一种可能。可是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没有发生这些。

那个小女孩,倒是在分别后又向我们跑来,在我看到她哭得有些发红的面容,我转过了身去。她大概想对莲说一些话吧,我也不好意思干扰他们仅剩的团圆时光了。

当莲说出“如果你能当我妹妹就好了”的时候,连我都没能忍住泪水。

大笨蛋,她就是你的妹妹啊。

我想这样说出口,但一想到那个我此刻不愿再承认的姐姐,我大概连骂莲的资格也都没有了吧。

所幸,那个妹妹似乎愿意接受现在的莲,当我用余光看向莲那个方向的时候,她正抱着她妹妹,这个瞬间,让我感到万分温馨。

脑中甚至闪过了自己姐姐如果能这样抱着我,那该多好的念头。但我知道那个家伙干出的事情,特别是伤害莲的事情,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

我才不要那样的姐姐呢。

最终,我转身的时候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妹妹”转身离去着,而莲的脸上却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笑容。

“有惠酱,刚才那些人,可能是我的家人。”莲这样对我说道,这家伙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嗯,我知道,要去追上去吗?”我平淡地说着这些,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你们无论怎么看,都想是一家人吧。

“不用了,那终究只是猜测,如果不是的话,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好印象就没了。”莲这样说着,我心目中的莲并没有这么懦弱,但一想到莲对这些只是猜测。况且对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去。

“尽管可能再也见不到?”我提醒着莲,我们在这个岛上的命运会如何尚且无从知晓。

“嗯,如果是家人的话,就一定有再见的机会吧。更何况,我并没有一点与他们有关的记忆。”莲苦笑着。没准我刚才的推论是正确的,就是“荷”的人格把家人相关的记忆封锁住了,不泄露给莲。

“我的家人,到底又在哪呢。”我这样说着,正常人在看到他人团圆后,谁都会这么想吧。只不过看莲那复杂的表情,大概是想起我那个混蛋的姐姐了吧。

“感谢你,向他们介绍了我。”我对着莲说着,尽管莲最开始并没有认出他们,但客观上她还是向她的父母介绍了我。而被莲本身介绍为最好朋友的我,大概也会动摇他们心目中木叶落花舞的地位吧。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莲这样说着,嘴巴却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你一定在想吃饭的事情吧。”我这样戳破了莲的伪装。

“你啥时候觉醒了读心术了。”果然被我猜透了,莲就是好懂嘛。

“啧啧啧,莲穿的内裤颜色我都知道。”这个我今天莲起床的时候看到了,是可爱的粉色哦。

“这个是两码事吧。”莲害羞地遮住了每天大多也都能因为不可抗力看到吧。只不过我并不会说出这些,这样每天的福利没了,我的生活会变得更加无聊咯。

只不过,这份福利大概也看不了多久了吧。再过几天,就要正式提交选科的单子了。然后十几天后,就是决定命运的分班考试了。而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注定不能和莲天天待在一起了,不过听说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莲没准会更喜欢我,更何况,班级之隔,也并非海峡之隔,有些距离,但也并非无法触及。

这已经让我相当满足了。毕竟她的父母,都只能短暂地与莲见面,木叶落花舞也没能夺走莲的心。莲终究是属于我的,只是相处的时间减少了罢了。

“有惠酱,你在想吃什么吗?”莲歪着脑袋问着我,太可爱了,呜。

“我想吃莲哦。”我顺理成章地把心中的想法说出了。

“那个就等到情人节再说吧。”莲居然并没有反驳。

“哦哦哦,我会好好期待的。”

“刚才那个不算,不算,我只是开玩笑啦。”莲看到我并没有参透她的玩笑,反倒紧张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我们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着。这条路,大概与莲家人的方向刚好相反吧。但我与莲一同带着微笑,走着走着。

(13)七濑莲

吃完饭后,我与有惠酱约定一起去看晚上的烟花。昨晚的烟花,我们错过了,今天晚上的我们绝对不能错过。毕竟我们的缘分因烟花而起,也因为烟花而得以延续。在此之前,我和有惠酱一起回家休息了一下,毕竟我们体力再充沛,也不能再玩一下午吧。

“莲,烟花是什么味道的?”在家里有惠酱这样问着我。

这个问题确实把我问倒了,毕竟我理科并没有有惠酱那样差,姑且还是知道烟花最多也就只有火药的味道。

毕竟所谓绚烂的烟火,也不过是各种金属所产生的焰色反应,但这样的说法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太无聊了吧。

“姑且想把它当做是樱花一样的味道。”

“莲的回答好奇怪啊。”有惠酱笑着评价着我的答案。

“客观来说,应该算是火药的气味吧。但是主观上,我还是希望它有一种樱花般的味道。毕竟樱花本身的味道也绝非此刻我们所定义的东西,而像是我们精神寄托下,我们所想要它是此种味道。”

“明明是理科生,却说着这么复杂的话。”

“理科是工作,文科是我爱好啦。关于不是课本上的历史,我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如果能把课本外的兴趣转移到课本上就好了。”有惠酱这样说着,露出了像妈妈一样的笑容,我知道她并没有埋怨我。尽管如果我文科足够好,也许确实不用和有惠酱分离了。

不过但我文科差,已经是既定事实,就算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了。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花舞酱,大概率会对我们的班级分配下手,如果她可以做到的话。那就算我和有惠酱都选择了文科,大概也不会被分到一个班里面去吧。

再过几天,我们也要去正式提交选科的单子了,只不过非此即彼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个复杂的单子,确实是足够奇怪的事情。

也没必要填了。

总感觉填上去,最终也会被花舞酱看到,然后被她干扰。

“有惠酱,你将来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那个不是选填吗?我没啥想法,因此就没填了。莲的话,应该回填当新娘吧。”

“那种东西,最多小学的时候填填啦。”

“莲,你真填过啊。”

被有惠酱套话了,可恶,记忆多起来就是不好。可是,为什么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记忆中都存在,但为什么最主要的家人,却没有一席之地呢?

我并觉得是荷与他们关系过差,那就只有为了我,这一种可能了。

“如果,我不再是我,有惠酱会把我放弃吗?”

“不会,从头开始创造回忆就行了,遗忘还不至于磨灭我对莲的欲望。”

“欲望这个词,怎么说也有点太狂野了吧。”

“是啊。哈哈哈。”有惠酱笑了起来,然后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有惠酱就把灯关掉了。明明是白天,一拉窗帘,仿佛又快进到了黑夜一般。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也带不来一点光芒。

怎么说我们昨天休息的都不算好,像这样睡午觉,没准在未来也会是一种奢求。

我躺在床上,想着上午发生的那些事情,明明还没到晚上却好像在进行一天的整理一般。不知不觉间,就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