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我说着,理事长看着我笑着“嗯,厉害,厉害,你果然很厉害。未来的一阵子可能都要麻烦你了。”
我不能理解他微笑的含义,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我思考着。
(4)
但他并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他的委托的频率也不断提高,原因则是大家都在醒来,然而我还是不知道莲酱在哪里。
我在一次次的操作中麻木了,看着那些痛苦的过去,根据他给我的资料机械地删除着“没用的”记忆。
由于更多的人醒来,也有了更多有我一样能力的人,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加入了,记忆删除大队,我就是这个大队的队长。我告诉他们一个名叫“七濑莲”的禁区让她们不要删除她的记忆,大家都同意了,其实大家都有所偏袒,只要不会影响大局的小点放松也是可以的,这是人之常情。
由于我们的累累战果,我们部门的地位也不断提高了,我在学生会中地位也不断提高了,终于比之前的那个读心术家伙高了。那家伙脸都要气歪了,不过这是我的实力,我也没有要管她的必要。
(5)
直到那一天,一个成员哭着跪在了我面前,我突然知道了大事不妙了。
“对不起,部长,有人威胁我,让我把七濑莲的记忆删除了,我只能照做了,对不起,部长。”
我的世界一瞬间就如同晴天霹雳,世界一瞬间黑了下来,莲酱会把我忘记了吗?
“是谁指示,不,威胁你做的。”她说出了那个读心术女人的名字,我早就应该猜到是她。
至于威胁的理由大概就是通过读心了解到的这个成员包庇自己朋友的事实,这点对于我们部门、对我们个人来说都是绝对的禁忌。如果被上层知道了,我们的未来将会一片黑暗。
“所以她让你删了多少?”我只能寄希望她有一点良心了。
但“全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我的世界从此应该再无光明了,她这也做的太绝了吧。
一个人的记忆如果真的全都没了,她还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哪里,我明明还让他留下了一点学习必要的知识。”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那臭屁的表情,我不止见过一次,每次看都是一样的恶心。
“你不知道那是违规的吗?规定里面说了只能删除已经死去的家人和消息不明的朋友。”
“我哪需要管你那么多,我只要你痛苦就行了,只要你感受到痛苦就不至于那样臭屁了,哈哈,再见了,副部长,祝你一路高升。”
(6)
她走了,我内心却异常的平淡,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只录音笔,大概是我之前放进去的,当时我看到那家伙来访后打开了口袋里常驻的录音笔,然后再用能力把刚才的那段操作的记忆删除了,这样她就会说出我想听到的话了。
送走了成员,按着录音笔,反复确认后我向着校长办公室走去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扭曲地不止一点了。我的莲酱消失了,但你也没有未来了吧。哈哈哈,我无力地笑着,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笑着。
(7)
后来,我把我之前找到的所有的关于她的负面消息和这份录音一起提交到了上面,终于她被踢出了学生会高层。其实我还有更加致命的消息没有发出去。我找到了她,合理地威胁着她,终于她屈服了,发誓不再对莲出手,但她的话我着实不相信,但只要她再对莲酱动手我就会毫无犹豫地把那些可以让她失去一切的消息传上去。这样下来就是牢狱之灾了,这更会是她将来刻在耻辱墙上过去。你可能会想我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做。那也许是你的视野太渺小了,她总会从牢狱里出来,然后就会更加厌恶我和莲酱,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还不如控制住她比较好。我并没有直接把她完全踢出学生会,而是给了她一个我最放心的部下,她有屏蔽一切能力的能力,很像主人公该有的能力吧。我把那个读心鬼放在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岗位,束缚住她,她姑且还可以享受一下权利的滋味,毕竟她就是那样爱慕虚荣的人。当时我们在学生会上揭示的时候理事长是直接提出踢出学生会的,但在我的要求之下,她并没有被踢出去,也许她还会感激我。
但我完全不高兴,那一天我找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莲酱,她刚从睡梦中醒来,看向了我。“你好,我是谁?我在哪里?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迷茫地问着,我想把她的记忆恢复其实我可以做到这个,但代价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之前为了那个录音我试了一下,我之前就试过一次记忆变换,这算是第二次了,我在那个瞬间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而且二次改变记忆是在我们部门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一旦暴露了,我可能会失去一切,没有压制读心鬼的权利,没有立足于学生会顶层的能力。而且我不想让莲酱痛苦,这点是我最不想的,我抱住了她,她则疑惑地看着我,居然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虽然我知道面前的莲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莲酱了,但在这个瞬间我还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8)
当我想着这样每天陪着她,从零开始与莲酱再次创造回忆的时候,莲酱被转移走了,其实如果是简单的转移我倒是可以问到消息,但我当我问到具体的信息时,他们说出了一个名字,是那个比我权限更高的副会长,与其这么说应该说是替补会长,如果现在的那个会长下场了,这位就可以上去了。
当我问到她的时候,她这样说道“你好像对那个家伙挺在意的啊,我知道记忆完全删除,但你至少应该把你份内的工作做好,你看看你最近的态度,我完全可以向理事长提出对你的降级申请。好好干活!”
我没有办法,只能好好干活,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她从来不肯透露任何关于莲酱转移到了哪里的一点消息,我很恨她,我加倍努力,只为超越她,但我始终没有做到,毕竟她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我也只能努力努力,没有任何别的方法。
一天天我就像行尸走肉,偌大的校园,我再也没有见过莲酱一眼。直到那一天,那时候已经过了相当久了,我在宿舍的走廊上碰到了她,那时候她很急,我从从上面的楼层一层层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我找到了她所在的房间和她所属的班级。但那个和她名字放在一起的那个人的名字,我难以忽视,长条有惠,弓道部部长,权力也是相当大,我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已经是第二学期了,她们的感情已经有了一个学期的积淀了,而莲酱一定早就把我忘记了吧。
(9)
就算知道这点我还是忍不住想去帮助她,时不时在她面前出现,希望她可以记起我来,但她终究没有记起我,和那个长条有惠一天天混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不过可能没有想象中那样痛苦,也许是那一天天把我的心都给麻痹了吧。但我还是没有放弃。直到那一天,卖药的老爷爷找到了我,说有个事要我帮忙,他的笑容不是一般的恐怖,我本来想拒绝的,但他提到了长条有惠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答应了他。看着长条有惠,她也作为了老头的实验对象了,果然为了钱大家真的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看着她昏睡的样子,我一时间萌生出了一个好主意,把钱给她,然后去和莲酱跳舞,虽然她有可能会拒绝我,但至少是个机会,于是我把钱甩给了刚醒来的长条有惠,然后用着最快的速度向我们高一的舞区跑去,终于我找到了莲酱,她在那里看着四周,她一定在寻找长条有惠,不过她暂时来不了了。
我靠近了她,借着练习的理由来和她跳起来舞。现在的莲酱,真的是一点舞都不会,明明以前我的舞都是她教的,她现在看起来傻傻的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气质,我的一个主意开始在心中萌芽。
跳舞的时候我看到了长条有惠失落地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了异常的愉悦,可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内心就已经开始崩坏了,但为了莲酱,我的莲酱,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后夜祭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次我在远处只能看着她们跳着蹩脚的舞蹈。虽然很难看,但我还是很羡慕长条有惠,她可以一直占有我的莲酱,光是这点就值得我一直羡慕下去。
后来我以为我和莲酱的缘分就再也不会有了,但那天我看到了一张蹩脚得出众的海报,个社团,然后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但我又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我那时候已经开始主管社团事务了,从档案里面我了解到美食部已经濒临灭亡了。我想着,如果连区区一个社团都不能拯救的莲酱,真的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理想的存在吗?真的有必要靠近吗?我想着考验她一下,那一天我故意把学生会社团部的下班时间延迟了一点,其实在压线时间之前我们就已经应该下班了,毕竟办理文件也是需要时间的,没有人想为了办理文件延迟下班时间。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而我却让大家再留下来干一下活,安静地等待在她可能的登场,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
终于,“咚咚咚!”有人敲门了,我只能想到莲酱的可能性,她做到了,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提高了,也许我真的可以试试看话说我真的是矛盾,明明只要加入了社团,找机会再实行我的计划就行了,为什么要这样,万一她失败了,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让她进来吧!”我告知那个打开门拒绝了莲酱的家伙。莲酱进来了,我看了她一眼,满头大汗,也许完全没有当年的气质,但却让我想起了,那个时候我们俩为了学生会事务四处奔走的样子,一瞬间过去的她仿佛在我面前浮现,我哭了,转过头去,背对着她,我不想让她现在看到我,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冒那个险了,可能这对于现在的莲酱很不好,但我已经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了,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真正的你,过去的那个我熟悉的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虽然有点自私,但我在那个时候下定了决心,我要放弃一切,为了把这最遥远的距离化为零。
我要让我的人生里重新拥有你,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她们离开了,我起身。“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句话是对她们说的更是对我自己说的,结束了,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