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故脑中“嗡”地一声,愤恨地把陆掸子囚在墙壁和臂弯之间
不知为何,陆掸子这无所谓的模样让他心头莫名烦躁。
“你——”
“殿下!”风嫃的惊呼从后方传来。她小跑过来,看到两人近乎贴在一起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你这个贱女人不许勾引我的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是我的未婚夫!”
曾如故如梦初醒,猛地松开手。
“滚出去。”曾如故红着眼突然说。
风嫃得意地扬起下巴:“听见没有?太子哥哥让你——”
“我是说你,风嫃。”曾如故看都没看风嫃一眼。“出去。”
风嫃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曾如故。
曾如故只是死死盯着陆掸子,眼中风暴酝酿。
陆掸子恶心地拍拍自己的衣袍。“别造谣,我有夫有女的。”
曾如故和风嫃都错愕地瞪着陆掸子。
陆掸子神情淡然:“我有道侣很奇怪吗?”
曾如故简直要气笑了。
他一步步逼近,再次将陆掸子困在廊柱与自己之间:“和他分开。”
陆掸子一脸莫名其妙,迅速从他臂弯中钻出:“我凭什么听你的?”
曾如故的指尖捏得咔咔作响。
陆掸子听得牙酸。
红眼、咬牙、捏手指三件套。
“太子哥哥!”风嫃一张小脸皱起。
她捂着脸,肩膀轻轻地抖动着,哭声又尖又细,像掐着嗓子的猫叫。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她边哭边跺脚,裙摆甩得像朵做作的花。
陆掸子感到自己的鸡皮疙瘩一层层掉。
她真的是一分钟也看不下去了,她又缩回房里学习去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
曾如故想和陆掸子继续理论,被甩了一个闭门羹。
陆掸子翻开晦涩难懂的功法经书,像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知识。
而曾如故回到紫微宫,袖袍带起一阵罡风,震得殿门“砰”地合上。
侍从们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滚出去。”他冷冷道。
待殿内只剩他一人,曾如故猛地一拳砸在玉案上,案角应声而碎。
他盯着自己泛红的指节,眼前却浮现陆掸子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惧怕,没有谄媚,只有让他心烦意乱的玩味。
“该死!”他低咒一声,挥袖打翻了案上琉璃盏。
琼浆玉液泼洒在地,映出他微微扭曲的倒影。
曾如故忽然想起陆掸子那句话。“太子想怎样?”
她怎么敢?怎么敢用那种语气,那种眼神看他?
更该死的是,他竟然记得她耳垂的弧度,记得她发间木簪上那朵小小的桂花。
曾如故烦躁地扯开衣领,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走到云镜前,本想查看在凡间历劫时结缘的魔族公主的动向,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画出了琼华宫的景象。
镜中,陆掸子正一边哭一边翻阅经书,看起来学得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