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掸子安顿完去龙宫处理宗门事务,结果刚到龙宫,就遇上了狗血事件。
元闻辛一脸苦瓜样,扶额抓着自己的笔,咬牙切齿地瞪着元闻苦和元折囿。
陆掸子袖中还揣着从合欢宗顺来的天材地宝,想给元闻苦补身子。他昨夜和她说腹中龙胎闹得厉害。
“你可算回来了!”元闻辛头痛欲裂。
陆掸子瞳孔地震地看着眼前一幕,也有些头晕。
“师姐……我们的孩子……”元折囿跪坐在龙宫正殿的玉阶之下,雪白的鲛纱长袍铺展如破碎的月光,衬得他愈发单薄脆弱。
他低垂着头,黑发如瀑散落,遮住了半边苍白的脸,只露出一截纤细的颈子,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玉枝。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捧着一方染血的鲛绡,血迹在素白的布料上晕开,像是一朵凋零的朱砂梅。
他抬起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一片凄楚的雾霭。“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风一吹就会散,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柔软,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泪水。
陆掸子站在殿中,眉头微皱,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元折囿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此刻,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他的唇色苍白,唯有眼尾泛着薄红,像是被泪水反复冲刷过,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叔父他……”元折囿忽然哽咽,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染血的鲛绡上。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心?”
元折囿猛地捂住小腹,身子微微蜷缩,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肩膀轻轻耸动,像是被风雨摧折的花枝。
他的指尖死死攥着衣襟,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已经失去的东西。
“我明明……那么期待这个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气音。“师姐,你说过的……会疼我的……”
他的眼泪落得更凶,却偏偏不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掉泪,像是连悲伤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人厌烦。
陆掸子沉默地看着他,心里却忍不住冷笑。
演得真像。
而且谁说过了。
元折囿见她无动于衷,忽然踉跄着站起身,却又像是脱力一般跌坐回去,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更加凄艳。
他仰着脸看她,眼里的水光盈盈欲坠,唇瓣轻轻颤抖。
“师姐……你是不是……不信我?”
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绝望,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连质问都不敢大声。
陆掸子面色复杂,终于开口:“元折囿,你确定……你真的有孕?”
元折囿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眼泪落得更急,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平坦的小腹,那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
“师姐……”他凄然一笑。“你怎么能不信我?”
他的眼泪终于决堤,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伏在地上,肩膀轻轻抽动,长发铺了满地,像是破碎的月光。
“好……好……”他低低地笑,声音却比哭还让人心碎。
“既然连师姐都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突然抬手,指甲化作龙爪,猛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陆掸子没有动手,倒是元闻辛眼神一冷,抬手一挥,一道灵力直接震开他的手腕。